,向四下张望了一下,对自己的那几个小厮(亲卫)使了个眼色。
偷偷的,从队列正中往外头移动。
这大队伍本就走得凌乱,他们这几个一边喘一边往外边挪,倒也没有人注意。
没有多久,便被舞阳伯世子给挪到了队伍边缘,几乎是蹭着城墙跑了。
“世子,咱们这样不好吧?伯爷不是说,在队伍中间,人多的地方活路才多嘛?”小厮很是有些不解的道。
“你懂个屁!你爷我别的本事没有,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舞阳伯世子瞪了小厮一眼。
他可是去喝过喜酒的!
定国公府里的那些侍卫也好,兵士扮作的侍卫也好,兵士扮作的下人也好,兵士扮作的劝酒人,哦,这些是官。
一个个的,便是脸上带笑喜气洋洋,都透着一股子杀气。
更别提镇北将军过的那些关卡了。
别人只看到镇北将军厉害,他想的却是,能想出那些招数的家伙,绝对不可能是残兵啊!
再说了,他们说大将军造反他就相信啊?
他又不是猪!
现在的皇帝对大将军那是一个看重,大将军蠢成猪了,才带着两万人造反!
这事啊,要不今天京畿大营能赢。
要不……
不行,这到边上都不安全,得想法子逃!
舞阳伯正滴溜着他的小斗眼四下看着,就听得远处传来了地动般的声响。
那是,马群齐踏在大地,每一声都好似敲在了心间的声音。
舞阳伯世子心尖都一抖,正巧前头有一个垃圾堆成的小山包,将手中的长枪当成拐杖,他爬上了那个小山包。
山包不过几米高,不过就那高度,已经可以让他看清楚从空地下面直冲上来的骑兵战阵。
那是,仿若一把滴血尖刃一般的红色巨流。
在头前那好似带着闪光一般的人带领下,以离开城墙弓箭射程外的距离,对着那散落在了整个空地上的步兵散阵冲了进去。
当先的士兵连神都没有回过来,便被那人的长枪给轮飞了一圈。
随后是更多的长枪光圈。
就好似镰刀割草一般的,那个尖锥战阵切开了一片血花,从人群中直冲而过。
那些京畿大营士兵们手上的武器身上的盔甲在铁蹄长枪之下,如同纸片一般的分散,随后,便成了一地的血红。
舞阳伯世子的身体颤抖着,手中的长枪早已经掉落,腿脚软得站都站不住,只能趴在了那垃圾堆上。
看着那如同天神降临,不,死神降临一般的骑士,带着一群死神。
就这么,一往直前,肆无忌惮,连杀戮都不屑来第二刀的。
在那羔羊一般的京畿中军步兵战阵中,划开了一道血红,留下满地死尸的。
直冲向了大河之边。
那是,让城墙上的士兵都惊骇住,好些人直接尿了裤子的一场战事。
那是,人数对比悬殊,但是却以少数一面倒的屠杀而进行的一场战事。
那是,让城墙上的士兵,和跑上去看热闹的百姓官吏们都连做了多日噩梦的一场战事。
那是,罗刹帝秦陌寒,第一次在京城百姓心中烙下不灭痕迹的一场战事。
京畿中军大营死伤将近一万人。
飞鹰军,无一人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