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脚步一顿,挥挥手,便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门外,看了一眼正追着青莲子要肉吃的大鹰鹫,秦齐转身往正房走去。
里面的水桶还没收走,淡淡的雾气飘散着,让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都带了朦胧之色。
而床上,是裹成了一团的被子。
秦齐顿了下脚步,双手在脸上搓了下,将脸上冷硬的肌肉线条给搓开,快走几步,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
“姑娘。”手在那团被子上轻拍了下,秦齐柔声唤道。
“我还是在睡觉。”被子底下传来了低闷的声音。
那带了嘶哑的声音让他心痛,可那语气,又让秦齐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揉了下那团,秦齐道:“属下等下就要出去,姑娘发发善心,让属下见一面可好?”
嗖的一下,被子被拉下,可那小脸不过露了一下,就又被被子盖住。
只不过那一下,亦让秦齐看清楚了那通红的眼眶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心头一软,秦齐脱了外衣,侧身躺下,连人带着那一团都抱进了怀里。
将那团里面的人头靠近自己的胸口,再扯出一条缝隙,秦齐轻抚着那团的背,柔声道:“姑娘,你觉得哪日比较好?属下查了下,十二月八号是个好日子,虽然时间有点紧,不过,属下的聘礼都带了回来,咱们不请太多人,都是自家兄弟,应该还是忙得过来。”
顾欣悦将那条缝拉开一些,没有出声,只是从那缝隙里伸出根手指,在他胸口划拉了一下。
“姑娘,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过,这婚事属下可是盼望日久了。”秦齐低头,用嘴唇含住了那手指,低声道:“姑娘可不能说不愿意。”
“秦齐……”顾欣悦哑声唤了一声。
“我知道……”秦齐亦低声应了一声,将她的腰一下环抱住,道:“若是……若是……十二月八号,走个过场就好。”
“秦齐!”顾欣悦将那缝一拉,鼓着一张通红的小脸瞪着他。
看着她那模样,秦齐满腔的酸楚都沉了下去,化作了又浓又甜的缱绻,伸手在她脸上勾了一下,低声道:“姑娘知道的,不管有没有那婚礼,有没有那名份,属下都是属于姑娘的,所以,姑娘不用担心,婚礼一完,我们便会离开京城,以后任京城怎么闹腾,姑娘只在漠北和甘州,肆意而为就好。”
“京城出事了?”顾欣悦眨巴了下眼睛道。
“是有人想让京城出事。”秦齐微微一笑道:“不过,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容易如愿,杜仲和寒哥儿的仇,咱们先收点利息。”
其实,便是没有婚礼,这次,他都会强行带她走。
只不过,在他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个奢望。
便是做戏也好,三拜天地,他想成为她的夫君。
这样……
不管日后她做怎样的选择,他都无悔无憾。
死而无憾。
顾欣悦将头挪开一点,以便更清楚的看清楚面前男人的脸。
将秦齐细细的打量一番后,顾欣悦突的一口,咬在了秦齐的胸口……那个凸起之上。
“唔……”秦齐发出了一声低吟,身子都抖了一下。
顾欣悦咬住了还不算,还在上面磨起了牙。
一边磨一边道:“你可给我听好了,咱两这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你要是敢给我敷衍,敢给我说什么假装做戏以后不算,我就咬死你!”
“嗷……要是……要是是这种……姑娘……属下宁愿被姑娘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