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院的正房自从顾和璋去了甘州之后就一直空置,还是薛氏想着自己进来住才打扫出来,后来纪璟接到顾欣悦会回来过年的通知后,再又打扫了一遍。
屋明几净,摆设优雅,再配上高价购置而回的鲜花,实在是赏心悦目。
张氏摸着手下圈椅的扶手,眼带羡慕的四下看着那些名贵家具珍玩字画,道了一声:“国公爷这院子,便是十几年没有迎客了,也依然这么漂亮。”
薛氏嘴角抽了一抽,屁股忍不住的挪动了一下。
她受的杖伤不轻,这段时间又是各种事情根本不能好生休息,便是这样坐着,都疼痛难忍。
可是她却不能不来。
惠北侯事发,皇帝一旨圣旨,虽然没有要他们的命,却夺去了家里男人的前途,从国公府少爷一下沦为白丁和连科举都不能参加之人,顾大郎差点疯了,看她这个亲娘如同敌人一般,还叫嚷着,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怎么不去死。
顾和荆一向自诩风雅,不看重官位,这官位被夺了,心情还没有到最糟糕,可在分家结果出来,顾陌寒又直接从二房拿走三万两银子的钱和东西后,就再也不能淡定了。
若不是顾和荆还想着顾及身份不能出头争抢,还是需要薛氏不要脸面的出面,还有就是二房剩下的钱大多都是薛氏的嫁妆。
顾和荆是真的想休妻。
休书都写好了,放置在薛氏面前过。
便是身体再痛再难受,薛氏也只能出头。
只是,有纪璟带着护卫守着,她再闹,也不过是和吴氏孙氏抢各自的那点东西,国公府里和老太君这里的,一根指头都伸不进去。
所以听说顾欣悦回来了,她是一喜,再等这位族老的孙媳妇上门找她帮忙祭祖之事,她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祭祖一次的花费要一千多两银子,每次都是国公府出钱,入的是族里的公账。
可是薛氏知道,那些鸡鸭鱼肉等物,年底庄子里都会送过来,并不需要花钱,而给公账上记录的却是要花钱买。
也就是说,国公府先给一千五百两银子给公账,然后再从公账上划给国公府的采买,用的,却是自己府里不要钱的东西。
每年,靠着这个,她都可以收个八百两进腰包。
而今年,祭祖之事是大房第一次主导,顾陌寒又不在,只要张氏代表族老开口,要顾欣悦从府里拿个两千两出来都没问题。
而主事的,自然只能找她来帮忙。
有了这些银子,也多少可以弥补一下损失,让顾四娘开心一点。
见薛氏的屁股扭来扭去,张氏面带歉意的道:“二嫂,实在对不住,你身体这样,我还硬拖着你来。”
顾家第一任国公爷跟着楚国开国皇帝起事之时,不过是个泥腿子,族人并不多,可是百年下来,顾家却成了大族。
虽然说能成材当官的没几个,但是每一次祭祖,却都是大阵仗。
人多,规矩多,架势大,而且还要在一起吃个中饭,这其中的繁杂不是外人能想象的。
顾欣悦一个连家门都没怎么出过的人只怕风都摸不到。
族老派张氏前来,是想看看顾欣悦能否当此重任,如果不行,家里的女人就要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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