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三刻,定国公府的正厅里便坐了好些人。
圣旨下后,族老便带了几个人住在了国公府,协助四夫人清理府里的财产。
国公府以前是老太君掌家,后来又给了二夫人,几十年下来,那账本是乱成一塌糊涂。
族老是顾和魁他爷爷的幼弟,在前前代国公爷分家的时候也是参与过的,等看到四夫人从二房拿过来的账本之时,是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定国公是开国大将,被封为定国公之时除了皇帝赏赐的官庄,自己还购置了许多产业,虽然说后面几代国公都没有什么作为,坐吃山空的。
但是他当年分家之时,明明嫡系还留有良田五万亩,铺子二十多处,一年的收入都有几万两,便是在顾和魁他爹那一代又分过一次,也不可能只剩下良田五千亩,铺子不过五六处。
而现银不光没有,还欠了两个月的月钱(吴氏拿老太君的钱补了一部分)和一些衣服首饰的钱。
这其中必然有猫腻。
只是,如今老太君已经不能言语,顾二太太又因为刑罚而躺在床上,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监督分家,却不好去追逼他们那些钱的下落。
不过,族老不做声,不等于顾和璋和顾和风不做声。
一旦分家,他们就等于要自负盈亏,家里那么多人要养,如果按照现在这个财产,每房也不过分到一千亩地,一个铺子而已。
一年最多一千两的出息,哪里养得起那一大家子人!
所以,一大早得,便喊了族老和族里德高望重之辈前来。
便是吴氏的母亲和孙氏的兄弟,也被叫来助阵。
一众人分成三派,在大厅之中分聚而坐,各不相让,吵成一团。
“三叔公,您老给评理,先前四叔也说了,当年跟我爹分家的时候,嫡系还留有良田两万亩,铺子十多间,这才多久,就剩了这么一点?这谁信啊!二哥,你那屋子里的什么名画的,到底偷了公中多少钱买的?”
顾和风冲着顾和荆叫道。
他是家中幼子,上面三个嫡亲哥哥,从来没有想过能得到爵位,每日所想,也不过是吃喝玩乐,风花雪月,在温柔乡里沉醉。
所以从来没有关心过家里的财政状况,只要府里养着他那一大家子,他够钱玩乐就成。
谁知二房却犯了如此大事,若不是自己儿子跑去喊醒了他,还不知道会落得怎样。
圣旨勒令分家之时,他还很是欢喜,毕竟分家之后,不光不会被二房连累,自己手上还有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加自由快活。
谁知,居然只有这么点钱!
再怎么不问庶务,他也知道,自己那二十多个姨娘,一个月就要许多花销,这么点钱,怎么够!
“是啊,二哥,还是请嫂子出来说明一下吧。”顾和璋附和道。
吴氏做了那等事,害得他的头都抬不起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借着顾和风来保住自己的利益。
二房的院子现在被封着,顾府之人包括二房自己人都进不去,正好可以逼着二房认下罪责。
这样,二房的那一份,自然要作为补偿分给其他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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