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那些侍卫说,我们这就给钱,去叫前院的管事前来。”手摸着那银锭,吴氏沉声道。
听到有月钱发了,院子里的下人都灵活起来,有些跑出去喊管事,有些便进来帮忙抬箱子。
顾欣悦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带着采薇两人走进了老太君的卧房,要采薇打了水来,用帕子将老太君唇边的白沫抹去。
大夫给老太君扎了几针,老太君清醒过来之时,正听见吴氏喊着撬门,眼前一白,人又昏了过去。
大夫只好又给她扎针,抬眼见外面闹得实在不像话,想着这种家里长辈还没死,家里媳妇就撬长辈私库的事,要是事后追究他这个旁观者,实在是有些不值得,便随便开了个方子,起身告退。
顾欣悦让牡丹送大夫出去,坐在了老太君身边,好似很亲密的贴着老太君的脸,轻声给她解说着外面的情况。
“呀,三婶这次开了那八宝琉璃的大箱子,哇,好多头面啊,三婶偷偷藏了几件到自己衣服里面,啧啧,她还把披风给穿上了,这下外人看不清楚了,这次是开的樟木箱子,哇,全部是金子,总有几百两吧。”
老太君……又昏过去了。
顾欣悦轻笑一声,也不再刺激她,要是真弄死了她,顾陌寒就麻烦了。
父亲死了,皇帝以边关紧急之由夺情免了他的丁忧,但是祖母再死,两个孝加在一起,那些看不惯顾陌寒高升的人一定会逼着皇帝让顾陌寒丁忧。
至少,现在,这个老太婆不能死。
就这么让她不能说不能动的活着,看着她疼爱的那些儿子媳妇将她的心血全部毁掉。
也许,对这个老太婆来说,是更加难受的折磨。
眼珠转了转,顾欣悦看向了院子里。
在一群慌乱的下人中,一个站在角落之处的青色身影很是有些突兀。
文竹……
手在床头摸了摸,顾欣悦唇角一勾,采薇便挡在了她的面前,顺手还将房门关上。
顾欣悦从床头抽出了一个暗盒。
里面除了一叠银票外,还有厚厚的一叠卖身契。
快速的翻了翻,顾欣悦找到了文竹的卖身契,顺手再抽出一半的银票,然后将那暗盒给放了进去。
刚放进去没多久,就听得外面传来了尖锐的叫声:“顾和璋媳妇,你这是在干吗!给我住手!”
采薇身形一动,便将房门打开。
外面的人忙于搬东西偷东西,谁都没有注意到刚才卧房的门关了那么一会。
不一会,一个胡须全白的老者带了几个人连同顾家四爷顾和风一起走了进来。
“三嫂,你这是在干吗?”顾和风脸上还带了没睡醒的神色,冷冷的道:“二哥刚被带走,你便来偷母亲的东西嘛?”
吴氏脸色大变,眼带恨意的看向了缩在顾和风身后的孙氏和顾三郎。
顾和荆和顾和璋都被带走,顾大郎被侍卫堵在前面,顾和风这时候只怕还在姨娘院子里睡觉。
后院就她一个做主的,只要将下人的月钱发了,再将老太君的东西放回去。
便是少了一些,也没人会知道。
为何!不光顾和风来了,族老也来了!
“族老,您看,如今母亲被气倒,二房出了这等丑事,三房又是这样!请族长为我们做主,分家!”
顾和风大声叫道,只觉得自己胸膛从来没有这么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