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俩人一直走到J工所,回头看到凃瑶扔站在那里。
“都是女人,何苦呢。”闫斌发出感慨。
聂扶摇眯起眼,“你觉得呢?”
闫斌:“……”
他觉得这样的父母很差劲。
“重男轻女,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这并非是女人刻意为之,她们也只是伥鬼罢了。”
聂扶摇说着,例行性出示了证件,走了进去。
闫斌则是瞬间明白了聂教授的意思。
女人想要儿子,说白了是为了在夫家站稳脚跟。
受过的苦,灌输给了女儿,然后一代代的传了下去。
这种悲哀,无以言表。
想到自己刚才的话,闫斌觉得莫名脸红。
虽说他不是重男轻女的,可到底是“既得利益者”,越想越觉得自己“道貌岸然”。
大概半个月后,聂扶摇在私信里看到了一条留言。
凃瑶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网贷也全部还清了。
原本她手里那不到三万块钱,也一分不剩。
刚买的新车,转手卖掉后,折价一万块,再加上被凃瑶的大哥花掉了几千块。
又给了关驰的律师费,最后手里剩下不到三千块钱。
凃瑶在留言中还说,她和母亲彻底闹翻了。
母亲在家中以死相逼,撞的头破血流,她坚持住并且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凃瑶说母亲舍不得死,为了省钱,连医院都没去。
甚至还说要来扶摇科技打扫卫生。
聂扶摇见状,笑的停不下来。
之后回复了对方。
出租屋内,凃瑶下班回来,简单做了一份炒面。
傍晚菜市场打折后三块钱买的豆芽,让老板给搭了两颗蔫哒哒的小油菜,由买了五块钱的面条,可以吃的很饱。
取出手机,进入聂扶摇的社交账号,发现她居然给自己回消息了。
【聂扶摇:打扫卫生没有任何晋升空间,年轻人要看的更长远些。】
凃瑶现在是无债一身轻,又得到了聂扶摇的肯定和鼓励,纵然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曾经她觉得失去了母亲,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结果。
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无法接受。
等母亲到了年龄,她会按照地方的养老标准,给母亲寄钱。
相对的,余生她不会再回去了。
她害怕母亲看到自己后的歇斯底里,也害怕遭遇到无法预测的人身安全。
凃瑶觉得,母亲以后的人生可能好不到哪里去。
大哥即将结婚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母亲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未来儿媳,架不住儿子是个舔狗,非卿不娶。
他的大哥,压根就不是个孝顺人。
可那又如何。
这一切,和凃瑶已经没有半点干系了。
人在遇到事情时,自乱阵脚无可厚非。
等到事情解决后,发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自然就会放下心来。
“凃瑶,出门吗?”一个同龄女孩子从外边进来,“开市啦。”
“好!”凃瑶三两口吃掉炒面,抓起背包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