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这才端着绿豆汤离去,可惜绿豆汤早就被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二姐为何要对翎哥儿下毒?”
玉衡压着嗓子,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玉纤爱嫉妒,度量小,喜欢对她冷嘲热讽,总是和她过不去,可这些都不足以让她把不满以这种恶毒丧心病狂的方式撒到翎哥儿身上啊。
再怎么样,翎哥儿也是她的堂弟,血脉之亲,如何说下毒就下毒?
是受人蛊惑被人利用了?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手上怎么会有京中有名的大夫都解不开的毒?
果然,老夫人叹了口气,接道,“那个不省心的,听人说了几句侯府继承之事,就没脑子的朝翎哥儿下手了。”
玉纤自从和英国公府三公子英岐定亲后,出门的次数就多了,不知是谁常常在她耳边蛊惑,女子出嫁后在夫家的地位及话语权如何,取决于娘家人和自己在娘家的地位。
再过十来年,父亲让爵,自己不过是个小官的庶女,与现在的身份天壤之别,往远了说,待父亲仙去,自己亲哥哥和堂弟,谁当侯府一家之主,与她的亲疏关系一目了然。
况且她和玉衡关系不好,若是她在英国公府受了什么委屈,薛翎不见得会为她这个庶出的堂姐出头。
加上未婚夫英岐总是有意无意的表露出自己对身份上的看中,玉纤没猪油蒙了心,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药,打算一把毒死薛翎。
薛放懊悔不已,“衡姐儿,是二叔管教之错,二叔对不起你们,玉纤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是不管了,扔到佛堂一辈子青灯古佛也好,打死也罢,交由你们全权处置。”
玉衡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眼下不是处置玉纤的时候,救醒薛翎才是要紧之事,“有查出是什么毒吗?如何解毒可有法子?”
薛放和老夫人皆是摇了摇头,御医都请来了,还是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玉纤那个挨千刀的不孝女,徐姑姑用了各种方法,玉纤咬紧牙关,死活都不肯说出是谁给她提供的毒药。
当然也是因为玉纤是老夫人的孙女,薛放的女儿,侯府的主子,所以手段与其他人比起来,非常温和。
林砚上前,仔细端详了半刻,神色复杂地垂下眼睑,看了眼玉衡,话在喉咙滚了个来回,又咽下去。
“御医都来了几波,还是没有办法,我可怜的孙儿。”老夫人声音哽咽,语气尽是心酸。
玉衡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从香囊中取出一个青花白底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饭粒大小黑呦呦的药丸。
叫丫鬟倒了水来,扶起薛翎,撬开他的牙关,就着清水服下去。
“祖母,二叔,这是师父亲手炼制的解毒丸,无论什么剧毒,一定程度上都可以遏制毒药蔓延,缓解症状。”
玉衡对着二人解释。
老夫人眼前一亮,她差点儿忘了玉衡的师父齐世吉本人就是个解毒的高手。
“衡姐儿,你可知道齐师父现在在哪儿?”
玉衡摇了摇头,“不知道。”
师父一出去游历,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总得等他腻了外面,才回一次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