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语轻轻一抖,当顾淮说话时喷洒而来的灼热呼吸触及她的唇时,好似两人在隔空接吻。
“说、说什么啊?”
顾淮覆在左语身前,见左语乖巧老实的模样知道自己又在自讨苦吃。
可他根本没办法松开手。
“什么都行,说吧。”他喜欢听左语关心他而喋喋不休地说话。
“你、你让我怎么说……”左语眨动的眼因害羞浸出两滴泪,脸颊早已变得滚烫,“你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睫毛携着泪像撒娇的猫似得扫蹭顾淮手掌,微痒触感顺着顾淮的掌心挠进了他的心里。
顾淮喉结滚动,更靠近一点点。
“好看,你这样很好看,说话就更好看了。”
左语只觉顾淮一开口,唇间的热感就更加明显,还能感受到顾淮那带着金属质感的特有嗓音传来的轻微颤动。
她抬手抓住顾淮的手腕,配合地帮忙按住自己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后其他感官被放大,眼睑上是顾淮掌心传来的热烈温度,而顾淮呼吸时散发出夹杂着烟味的清苦味道也将她包裹。
虽然看不见了,但她喜欢现在的顾淮,让她感觉更加真实,想要多留住片刻。
“好、我说……”
左语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舌尖触到不属于自己的温热,捂住她眼睛的手顿时用力几分。
困在封闭车厢中的两道浅浅呼吸变得急促,此起彼伏的呼应。
左语受惊般地缩回舌尖,下意识用力闭上眼睛,却没等到预期中的吻。
“你……”左语一说话不可避免又触碰到顾淮的唇,才知道顾淮悄无声息地又靠近了一点。
可像是有无形的力在阻隔顾淮似得,顾淮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他强忍地咬着牙,决定松手退开。
抓住他手腕的左语第一时间感受到他抽回的力道。
左语更加用力的将他的手按到自己的眼睛上。
“别走……”
不舍的顾淮轻松被对他来说很柔软的力道留住。
左语受到鼓励,捏了捏顾淮的手掌。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告诉我,那我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你说过的,要我等一年,说是一年,这么早就给我答复怎么能叫一年。
不许走,你提前说等不到,我还是会等……唔……”
未尽的话吞入唇齿间,遮住左语眼睛的手转到她的颈后,以令人发麻的力道摩擦她的发根。
两道呼吸彻底交缠到一起,糅杂中升温,点燃入秋转凉的温度,一度重回盛夏的暖意。
等顾淮狼狈退开后,抬手随意一擦唇角,指尖便出现本不应属于他的口红。
而左语失神地急促喘息,津丨液与口红模糊在一起,使她已经红肿的唇更加可怜。
“下车!”顾淮按住自己的额头冷声道。
左语眼角还带着沁出的泪,不可置信地看他。
“你说什么?”
“我说、下车。”顾淮咬牙重复,手掌掩住额头鼓起的血管,再不让左语走,他……
左语忽然拽开顾淮的手,直视他发红的眼睛。
顾淮看到左语的黑色眼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脸,仿佛将他盛进了泪盈盈的瞳孔里。
“顾淮!你一遍遍推开我,难道以为我不会难过吗?”
左语同样在顾淮眼中看到泪流满面的自己,她凄凉一笑,松开了顾淮的手。
“我真是受够你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没有想好,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天黑时分道边的路灯点亮,昏黄灯光从车窗泄进来,却让顾淮觉得格外刺眼。
随着左语的离开,车内陷入一片死寂,许久后才响起一声自嘲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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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金得知瘦子住院的事,等瘦子手术苏醒后前去探望。
刚截肢的瘦子难以接受自己的残疾,抓住范金涕泪横流。
“金哥,你不能不管我啊金哥,我都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呜呜呜……我爸妈六十多了,拿棺材本给我付的医药费,你说带我赚大钱。我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能跟着范金混,瘦子本不是什么良善人物,比起年迈的老父母颤抖着从布兜里拿出一辈子积攒的现金为他交医药费,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醒来就失去的双腿。
瘦子闭上眼就会看到车祸现场那冲天的火光,麻药退去后更是整夜整夜的被又痒又痛的腿丨根折磨。
而范金成了瘦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也代表他下辈子的希望。
范金一点点掰开瘦子的手,将瘦子按回到床上。
“说的什么话,都是兄弟,跟我混还能用你担心钱?账收回来后先发给你,等你出院还跟着我继续干,走不了路就在办公室里做文职嘛。”
瘦子闻言放松些许,讨好地请范金坐下,又将床头柜上父母买给他补充营养的苹果推给范金。
范金看到干瘪瘪的苹果眼神中藏着嫌弃,这已经是瘦子的父母能买来最好的东西,却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不用这些虚的。”范金故作大气地摆手,问出他来的目的,“车祸到底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瘦子因疼痛而发红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那个人……是那个人故意制造的车祸,没有人相信我,明明我亲眼看到,树枝、钉子、货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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