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双膝半屈压住白琦,垂头将脸埋到她的颈侧,尖牙不断摩擦柔软脆弱的皮肤,感受里面血液的每一下生命的跳动。
在顾言的眼中,白琦是如此光彩夺目,散发着令人餍足的气息。
这是顾言曾在科伦城堡尝过的味道,原来那是白琦的鲜血。
此时顾言竭力与本能抗争,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抓住白琦瘦弱的肩膀,冰冷的尖牙几次险些刺破她的皮肤。
白琦被压在床头,后背撞得生疼,她手上的锉刀掉落到被子上,玉石弹得更远,轱辘到地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大脑一片空白,颈侧感受到的尖牙无声诉说对方的身份。
这是白琦在看过各种资料后第一次亲眼见到吸血鬼,也是第一次离这么近。
难道她要死了吗?就像父亲一样?
不知这名吸血鬼为何迟迟不对她下手,在她度过因恐惧而产生的短暂僵硬后,连忙伸手往床上摸索。
床头的台灯早在对方闯进来时发出嗞啦一声火光炸灭,屋内只余窗户透进来的朦胧月光。
微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白琦听出耳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似是随时都要用尖牙刺入她的皮肤。
终于白琦摸到了她的锉刀,没有任何犹豫地扎向这人的后背。
一声闷哼之后,对方竟然不顾后背的伤转而将她抱住,近乎嵌入怀里。
“别动……再动、我怕我会忍不住咬你……”
耳旁沙哑隐忍的声音止住白琦的再一次攻击,虽然白琦不明白对方克制着不咬她,但她能够感受到对方没有恶意。
“我的血很好喝吗?”白琦试探地问。
顾言沉默良久,冰凉的吻不断在白琦瀑布般的黑发上徘徊,期待用皂角香掩盖她身上的馋人气味。
直至白琦以为顾言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用晦涩的声音回答。
“独一无二。”
如果顾言不是白天喝过一瓶鲜血,他都不知自己能否压抑住本能的冲动。
特别是知晓白琦的身份,只会让他要把白琦拆吃入腹的想法更为强烈。
顾言明白他此时应该做的是立刻离开,直至解决身体的问题再重新出现在白琦面前。
可……这是他的言言啊。
因封印而淡漠的感情在恢复记忆后变得更加浓烈,忆起曾错过的种种,顾言更舍不得结束这次短暂的见面。
顾言的吻从白琦的头发转到圆润的肩膀,隔着顺滑的冰丝布料沿着胳膊一路向下,最终抓住白琦的手。
他的姿势已经改为跪坐,略带虔诚地将白琦的手背按到唇上。
“等我……”
白琦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言。
由于房间昏暗,而顾言所在的方向又刚好背着光,哪怕顾言退后些许,白琦依旧看不清他的模样。
可此时白琦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个本应让她恐惧的吸血鬼不光没有伤害她的想法,甚至可以让她予取予求。
在顾言用力攥紧了白琦的两下手后,终于下定决心离开,白琦却反而伸手抓住他。
柔弱的手仅仅是搭在顾言的手上,就让他浑身发麻,眼中的赤红不断翻滚,而白琦还在火上浇油。
“可以喝我的……”血字还没有说出来,顾言已经咬住白琦的手腕。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几乎每用尖牙吸入一点鲜血,就会用舌尖舔舐着伤口,将唾液里独属纯种血族的治愈成分注入进去。
出乎白琦意料,手腕上不光没有丝毫痛感,甚至还有极舒服的酥酥麻麻的感觉。
略微愣神后,白琦用略带蛊惑的声音说:“很好喝吧?想一直喝吗?”
专心吸血的顾言没有回答白琦,她坐直上身,声音放得更软。
“我需要找一个吸血鬼,他一年前在通抚路二十八号杀了一名叫做白鸿朗的男人,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以后我会一直让你喝我的血。”
距离父亲去世已经一年,白琦成为圣女后被困在教廷,几乎连门都不能出,对于凶手更是毫无进展。
虽然仅凭短暂的接触有些草率,但白琦认为眼前的这名吸血鬼不可能是杀她父亲的那个。
既然通过教廷找不到,那么同一种族的吸血鬼去寻找是不是会更加方便?
顾言放下白琦的手,经过唾液的愈合手腕上没有留下任何伤口。
他抬头看了白琦一眼,没有说话,跳下床直接从窗户离开。
白琦只在顾言的短暂抬头时看清他高挺的鼻梁和吸血后殷红的双唇。
她连忙追到窗边,找不见踪迹,有些气恼地把窗户用力关上。
“无良吸血鬼,居然骗人血喝。”白琦不甘心地嘟囔着。
她明明感觉到那个吸血鬼对她十分痴迷,还以为对方会同意。
当白琦回到床上,想要把锉刀放到抽屉时动作顿住。
她拉动台灯,见没办法重新打开,又跑到窗边借着月光仔细观察锉刀。
锐利的刀尖上,除了沾染吸血鬼的鲜血,还刮住一块黑色的布料。
白琦小心谨慎地捏住这块布料,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教廷统一发的睡衣料子,难道那个吸血鬼就隐藏在教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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