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还未结束,便有官差听令涌到镇国将军府邸围个水泄不通。
福顺走进将军府,展开圣旨宣读,府中老小皆被官差缉拿下狱。
清点人数后,将领来到福顺身边禀告没有找到镇国将军顾晋,与之一同失踪的还有顾晋长子。
聚在府外的百姓看到官差压着男女老少出府,纷纷露出不忍的神情。
镇国将军府在百姓中一向名声很好,文官再口诛笔伐也不能轻易摧毁顾晋在百姓中经营的名声。
一时间,百姓之中甚至隐隐传出啜泣声,近日来抄家时扔菜叶的情况更是丝毫没有出现。
待镇国将军府的人全被下狱,街头巷尾的歌谣已经演变成暴君无道,陷害忠良为主。
福瑞从诏狱出来前往皇宫中向顾言请罪,这段时间他一直盯着镇国将军府,谁知临到头还是让顾晋跑了。
来到御书房时,福顺见何瑞康站在殿中,四周宫女太监接垂头不语,气氛十分压抑。
他不敢多言,站在外面立起耳朵听动静等候传唤。
炎炎夏日,殿内的何瑞康浑身泛冷,他听着头顶传来翻动文书的声音,终于等到顾言询问。
“你说没有顾行这个人?”
何瑞康将头埋得更低,“是,末将查过顾家十代以内,没有叫顾行的,陛下所说的顾行父亲顾怀瑾,仅有嫡子顾言,庶子顾思二人。”
顾言垂眸,手上的顾氏族谱已经翻看多遍,心中怀疑这里不是他原本的世界。
可族谱清晰表明,除去顾行一人,与他印象中的顾家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族谱中‘顾言’的生平都与他极为相似。
还有另一种可能让顾言不想深思。
他索性搁置一旁,让何瑞康下去将福顺唤进来。
等福顺禀告顾晋逃跑的消息后,顾言吩咐道:“放出朕三日后去宁云寺为兴庆城百姓祈福的消息。”
福顺刚想说宁云寺与顾晋有联系,便立刻明白了顾言的意思。
他见顾言态度坚决不好阻止,应声退下后不到一个时辰,丞相太史真就来求见。
太史真被招进来立刻说道:“听闻陛下前去宁云寺祈福,恕老臣直言,此举万万不可。”
顾言转动手腕轻轻活动,闻言起身走到太史真身边。
“陛下?”太史真一惊。
“太傅陪朕走走?”顾言说着走出御书房,太史真应声落后一步跟在后面。
两人踩着青砖沿巍峨的宫殿向皇宫深处行进,四周树木景致渐多。
太史真不明白顾言此举为何,低头不敢多问。
来到御花园,四周满是虫鸣鸟叫的悦耳声音,顾言才止住脚步。
“兴庆城之事能够看出皇叔做事不择手段,边关将士擅自调走,疫症来源也值得商榷,如今京中百姓皆心向皇叔,其中多少煽动之人尚不可知。”
“陛下天命所归,何必以身犯险……”
顾言抬手止住太史真的话。
“太傅早年跟随还是布衣的父皇征战,天命的话骗骗外人就好,这皇帝朕能当,怎知皇叔当不得?”
太史真目视脚尖,半晌后复开口时语气已多一分坦诚。
“老臣初遇先帝已过天命之年,承蒙先帝不弃,授臣重任。先帝驾崩前密诏老臣,称顾晋虽号称儒将,但性子中颇为自傲,可战场交锋、逐鹿天下,却不能唯才是举、兴国治世。
民心所向的未必是顾晋,而是顾氏王朝统治下的太平盛世。”
“自朕登基后,百姓便只识得太傅与顾晋,早就忘了朕这个皇帝。”
虽然顾言语气含笑地说,仍是吓到太史真,连忙下跪请罪被顾言扶住。
“朕只是想和太傅说些体己话,这些年来,辛苦太傅了。”
“陛下。”太史真声音哽咽。
顾言轻拍太史真的手背,
“朕还等着太傅好好辅佐太子,顾晋一事交由朕,太傅只管放心就好。”
太史真知道他劝说不能,只能心中暗道祈福那日多派人保护。
话题转到太子一事,太史真也不禁笑呵呵。
“选秀时扩充后宫,来年就能见到太子了。”
顾言却并不接话,转而问道:“宋姑娘怎么样了?”
“夫人对宋姑娘甚是喜爱,正准备择吉日设宴拜入祠堂。”太史真说着,小心翼翼地继续道,“不过宋姑娘终归出身乡野,难配陛下。”
“朕三代往上同样乡野出身,后位不可久空,太傅设宴时朕自会前去恭贺。”
从顾言的语气中,太史真知道自己今日前来两个劝说目的都已经失败,干脆不再多提。
又闲聊一阵,太史真方才出宫。
刚回到丞相府,太史夫人就迎迎上来低声询问:“陛下怎么说的?”
“你就别管了,陛下自由定夺,为宋姑娘安排嫁妆吧。”太史丞相说完,命下人引早就等候的几名学生去书房议事。
太史夫人叹气着望向丈夫远离的背影,转身去宋墨儿的院落见她。
先帝起事前太史真本是大儒,加入当年还是叛军的先帝军队后,老夫妻俩颠沛流离,就连至亲的一双儿女都因政见不和疏远。
从太史夫人知道要收义女起,就命人打探宋墨儿的情况。
老太太多年无...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