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警官豁然转身,窗外的黑压压的乌云终于打出一个闪电,照亮顾言的侧脸,随后闷雷声紧随而至。
一瞬间的闪光将顾言另一侧脸投出浓重的阴影,使他半个身子仿佛隐藏进黑暗中一般。
不过那仅仅只有一瞬间,服务员见天色更黑,啪的打开灯,整个餐厅都仿佛暴露在光亮之中。
“陈警官,宁悦以前没少为连阳的事情报警吧,正义?当时你们在哪里。”
原本气势汹汹的陈警官如同破了气的皮球,他负责重案要案,如果不是恶性案件根本不会转到他的手上。
他也曾查过宁悦以前报警的档案,
“家庭纠纷我们不好处理。”陈警官无奈道,疯子暴露之前,没人能确保自己看透真相。
“家庭纠纷?”顾言站起身,逼近陈警官,“一个无法证实的情侣关系?”
陈警官后退一步,对峙的两人瞬间身份调转。
“那也不是你违法的理由。”陈警官压低声音说。
“没有任何人违法,只是有个人渣在自取灭亡罢了。”
顾言恢复随意的站姿,拿起桌子上的水放到陈警官手中,“陈队别忘了你的水。”
陈警官捏着水瓶的手不断用力,他目光四望,最终落到收银台后的书架上。
上面整整摆放一排法律书籍。
“我会一直盯着你。”陈警官警告道。
顾言抬手指门:“慢走,不送。”
陈警官深深地看了顾言几秒,转身离开。
出门时,陈警官与回来的姑姑擦肩而过,姑姑走进来疑惑地说:“刚刚那人是警察吗?感觉很有威严。”
“没注意,普通顾客而已。”顾言随手将桌子上自己的那瓶水扔进垃圾桶,转头对姑姑说:“今天见到悦悦了么?”
姑姑没有多想,笑着和顾言说起今天的事情。
“都在担心结婚那天天气不好呢。”
等顾言与宁悦结婚的前天晚上,瓢泼大雨整整下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天空跟水洗过一样,除了有些雨后的寒凉,空气中都带着清新的气息。
婚车从益民小区开出,穿过半个城市来到宁悦的父母家。
顾言上楼后,穿西装打领带的小宁志与伴娘一起堵在卧室门前,凶巴巴的不让顾言进去。
伴郎程书冲出来将宁志抱起,宁志扭动身子大喊:“你耍赖,你欺负小孩。”
“老顾快上啊,哥们给你解决一个了!”程书被宁志打的满头包,一边往外跑一边喊。
顾言笑着分发红包,说尽好话后终于被放进去。
床上端坐着他的新娘,红色的头纱挡不住宁悦脸上明艳的妆容。
心脏攥紧的感觉再次袭来,顾言抬手扯动领带,轻呼一口气后上前要带宁悦走。
“新郎别着急,还没找婚鞋呢。”司仪举着话筒说。
顾言转身准备去找,就被宁悦拽住袖子,偷偷告诉他婚鞋的位置。
在热闹声中,顾言蹲下为宁悦穿上婚鞋后,起身将她抱起来。
一路下楼,宁悦紧紧揽住顾言的脖子,小声说:“累不累。”
“不累,你太瘦了。”顾言轻轻颠了宁悦一下,听到她小声尖叫,顾言也忍不住轻声笑出来。
走到婚车前顾言将宁悦抱进去,两个人手牵手坐车来到婚礼现场。
这场婚礼是由两家长辈一同安排的,是中西结合的婚宴。
由司仪充当西方的牧师,等宁父牵着宁悦的手将她交到顾言手上后,司仪念婚姻誓词。
“顾言先生,你愿意娶宁悦小姐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顾言看着宁悦说。
“宁悦小姐,你愿意嫁给顾言先生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穷还是富贵,健康还是疾病,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宁悦眨着水润的眼睛看向顾言。
这段时间,宁悦一直在纠结顾言到底爱不爱她。
除了谈及婚姻,顾言从未和她说过任何情话,至今宁悦都不知顾言为何突然在病好后要和她结婚。
她几次想要问出口,最终又怕得到难以接受的答案。
如今,她真的要嫁给这个男人,将一辈子的幸福交到这个男人手上吗?
一旁的司仪见宁悦沉默,缓和气氛说:“宁小姐激动地说不出话。”随后司仪又问了一遍。
宁悦看向等待的顾言,他没有丝毫焦急,如同那晚在车里一样,将选择权交到宁悦的手上。
算了……宁悦自暴自弃的想,这辈子、甚至下辈子,她恐怕都没办法放手了。
“我愿意。”宁悦释然地说。
与此同时,电子音在顾言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当前任务:守护宁悦,完成进度100%,祝宿主生活愉快。——
一股暖流进入顾言的身体,滋润他发疼的心脏。
顾言与宁悦对视,在四周的起哄声下俯身一吻落到宁悦的额头上,轻柔的动作满是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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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早晨,初升的太阳将金色的光芒顺着窗户撒到地板,刚发出嫩芽的树枝挡在窗前,同样在地面上留下影子。
影子缓缓的爬,终于来到床上。
闭眼的宁悦吃力翻身,躲避一同而来的阳光,将肉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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