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有点颤抖了。
这是人吗?
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已经喝了惊人的二十杯。
可是张之蕴却跟个没事人似地,脸色如常,甚至反客为主,不断敬自己酒。
长毛怕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红酒的后劲来了。
而此时,宴席上才刚上了个餐前菜,正菜连影儿都没看见。
“大哥,不喝了吗?我们今天这么高兴,多喝点啊!”张之蕴似笑非笑地声音传来,在长毛的耳朵里却仿佛是一个魔鬼在低吟。
“小...小张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对酒杯过敏。”
“?”
“失陪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长毛夺路而逃。
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之蕴摇了摇头,再看向同桌的其他人,结果目光到处,所有人都有些尴尬地偏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
除了陈菲儿和壮汉。
自始至终,陈菲儿都没把目光放在这里过,全程在跟壮汉旁若无人地秀着恩爱。
现在无人打扰,张之蕴闲着没事,便将耳朵微微一动,偷听了起来。
“青山哥,我们公司的晚宴热闹不?”陈菲儿嗲声嗲气地对壮汉撒着娇.
“热闹,太热闹了,俺上次见到这么多人,还是俺二大爷出殡的时候咧!”壮汉憨憨地摸了摸头,裂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
“...不大一样的,这是喜宴,那是丧宴。”
“俺不管,有的吃俺就满足咧!”
“青山哥,你就是这么单纯,我喜欢!”
“小菲,俺也喜欢你!”
“青山哥,等回村了,我想买一块地!”
“什么地?”
“你的死心塌地!”
...
张之蕴在一边快听吐了。
啥玩意啊,还整土味情话。
而且陈菲儿这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不然前几天干嘛天天无缘无故来勾搭自己?
青山,青山,名字还挺合适的,又绿又呆。
张之蕴在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宴席的正餐也开始上了。
第一道菜是溪珍园的特色菜,同安封肉。
他的鼻翼轻轻耸动了一下,嗅到了一股沁人肺腑的酱香味。
真香!
便不再理关注那两个秀着恩爱的沙雕,直接动起了筷子。
与此同时,同桌的那些年轻同事突然又跟重新活了过来似的,开始鼓动气氛敬酒。
不过这一轮敬酒的对象并非是张之蕴,而是换成了那名“青山”。
边敬,还边吹起了彩虹屁。
“青山哥真是好福气啊,能有菲儿姐这样漂亮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她是俺女人,还有,把那个‘儿’字去了,不准你们那么亲切地叫她!”
“呃...”
敬酒的人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改口“菲姐”,继续吹捧着。
青山脸上的横肉都快笑开花了,乐呵呵地一口一杯红酒,来者不拒地跟同桌的人打起了通关。
酒,正酣。
无人搭理的张之蕴,则在一旁默默地大快朵颐。
你们最好别停下,让我一个人把菜吃光。
他贱贱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