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丽珠笑着坐下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也没想什么,就是想我们的将来。”
“你……”听到这,丽珠一下子脸红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两人都处于尴尬的境地时,胖村长带着一众家丁冲进院子里。
见村长到来,章钰跟丽珠立即站起身来,分开一段距离。
但见胖村长怒气腾腾的指着章钰骂道:“好你个畜生,我好心好意招待你,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一旁的丽珠从未见父亲如此愤怒,连忙解释。
可还没说几句,就见胖村长反手一巴掌将她打在身后老婆子的怀中:“你的事一会再说。”
说完,胖村长又指着章钰道:“好你个畜生,你与小女虽有婚约,但哪有尚未成亲便在院中私会的。好,我念你们年轻,又是两情相悦,这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却仗着我们家对你的信任,竟然偷取我家的财物。”
“世叔,这可能是个误会,我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你说没有便没有,可敢随我一同去你房中搜查。”
“人正不怕影子斜,这有何不敢。”章钰立即挺直了腰杆说道。
章钰自认行的正坐得端,当然不惧村长的搜查。可常言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章钰只认为是有人误会他拿了什么东西,根本没想到有人会陷害他,而陷害他的人,正是他一直相信的未来岳父。
所以当众人在他床后墙面洞内找到一些金银首饰的时候,章钰傻眼了,丽珠也傻眼了。
“不,这不是我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还敢狡辩,没见过,这些东西怎么在你房里。”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此时章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脱两个家丁,冲上前拉住丽珠的手说道:“丽珠,你要相信我,这些东西绝不是我拿的。”
但此刻的丽珠早已六神无主,只觉得章钰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家中的财物,根本不是喜欢她。
想到这里,丽珠愤然甩开袖子,转身离去。
而章钰再想追,那也是来不及了,身后四个家丁将他按倒。
离开院子,丽珠依然能听到身后屋内章钰大声辩解的声音,但此刻她却一点也不想听,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她内心痛苦的地方。
走的远了,耳畔终于安静下来。
就在丽珠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一声惨叫惊动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接着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丽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问,只能没命的逃走。
事情过了数日,丽珠才无意中从丫鬟的口中得知,当晚的惨叫,竟然是父亲命人打断章钰一条腿。
想到一条腿就这样被打断,丽珠忽觉得那一下就是打在了自己身上。
回到房中,丽珠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若是当晚自己没有伤心离去,或许还能求求自己的父亲。毕竟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残废了,以后还怎么生活啊,他会不会受不了这个刺激,想不开自尽。
越想丽珠心中越害怕,晚饭也没有心思吃,就这样傻傻的在房里待着。
这期间胖村长也来看过她,村长觉得女儿是因为当日的事情受了点刺激,好好安慰了一番,又让家丁去村里大夫那里买了一些安神的药,便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
经过这件事,胖村长也开始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考虑了。
可此时的村长有钱有地位,挑女婿的眼光也比一般人要高,几个媒婆说亲他都不满意。要么就是觉得对方家世不行,要么就是觉得对方长相不行,要么就是觉得对方事业不行。
总之,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纠结中,这件事竟然被拖了两年。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村长家没有什么变化,但村外山上的山贼却有了很大的改变,而改变这一切的,正是那时被打断腿赶出村外的章钰。
自那日被村长家丁抬出村外,章钰便自知人生无望。心灰意冷下,他便想到了自尽。
可到他这个地步,想要自尽都不容易。
这时候的他还心地善良的认为,如果就这么在大路上上吊或一头撞死,会吓到来往的行人,于是他便拄着一截木头,一瘸一拐的往山上走,想着从山崖上跳下,不仅吓不到路人,还能给山中的野兽饱餐一顿,也省的它们去捕杀其它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