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浅浅的呼吸,周璟近在咫尺。
“温妃的事,我知道的不多。只知她死后被厚葬,先帝去后,无视所有朝臣和规矩,和温妃死同穴。”
慕梓寒听后恼怒。
“生前他不放过温妃,怎么死后还要一味纠缠!”
她哪里还会看不出,当初先帝带温妃入宫,一是见其貌美,二将她视为随时能替换的预备药人。他从一开始就是卑劣的。
也不问问温妃可愿意!
周璟:“孤先前日子派人去挖坟了。”
啊?
一下子怎么说到挖坟了。
慕梓寒从困惑中反应过来:“你去……挖温妃的坟了。”
周璟:“她葬在皇陵,孤想着她应该极度厌恶那个地方的。”
说到这里,他嘴角挂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只挖到了先帝的。”
慕梓寒惊愕:“那温妃呢?”
总不能又是假死吧。
周璟:“棺材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应当是有人快我一步。”
温妃是药王谷的后人,当年的药王谷还有几个人是活着的?只怕除了她全都死了。
还有谁会去为她迁坟?
慕梓寒灵光一闪,猛地想到了什么。
“是你父亲?”
周璟:“八成是他。”
“当初温妃死时,他还算年幼,自然什么也不懂,可这宫里的人哪里会简单,等长大后,但凡察觉出半点猫腻,他也会着手去调查。”
当初宫中曾传出谣言,说七皇子生来不详。
温妃服过不少流产的药,可却平安地生了下他。
一个正常人,磕了碰了伤了,严重点都得包扎好几日才会好全,重渊平时伤了,总是比常人恢复的快,甚至他很少生病。
但他在皇宫得先帝看重,身边伺候的奴才又多,很少会落伤。
刚开始重渊也没察觉自己身上异常。
直到他有回从马背上摔下,虽不至于骨折,却落入抓猎物的陷阱,里头摆着大大小小的野兽夹。
锋利的刀尖刺入肉中,换成别人早就流血身亡,可重渊没有。
他忍着钻心刺骨的疼,将那些野兽夹从肉中取开,鲜血溅了一地,没有止血的药,就在他以为会流血过多身亡时,血莫名止住了。
陷阱里除了他,还有奄奄一息的兔子。
兔子舔了舔地上的血。
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些,兔子也变得活蹦乱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陷阱里爬了出来。
夜已深,不好下山。
他靠着树,累的睡了。等醒来后,他身上伤开始结痂,很多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甚至在愈合。
重渊如何不去疑心?
他是知道父皇每日都要饮血的,那是药人的血。
重渊本对这件事恶心又反感,可这时候,他不由将自己和药人联想到一处。
他念及了生母温妃。
那个所有人嘴里,来路不明的女子。
事情过去多年,又是上一辈的恩怨。如何能清清楚楚知晓?
可这皇宫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去查一件事,只要舍得下血本。
周璟:“当初温妃死后,身边伺候的奴才全换了一批,知道些许内情的,除了先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尽数被处死。孤不知,当初重渊查出了什么。”
他取过小姑娘手里的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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