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屋内点着安神香。
邵阳这些时日都不曾出门,便是院子都没怎么出。
她时常梦魇,吃饭没了胃口,就连下巴都尖了不少,吓坏了厨房的人,整日想着法的琢磨新吃食,可每次送过去一盘盘精致的菜肴,多数都是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别说厨房的人,就连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染上愁容。
总觉得公主心情不佳。
可公主在她们面前却都是嘴角带笑。看不出有半点破绽。
邵阳正拿着剪子裁剪盆栽,问皇后宫里送糕点过来的嬷嬷。
“这些时日我不曾入宫,母后可好?”
“娘娘一切都好。”
邵阳笑:“那人可安分?”
她虽不曾指名道姓,可嬷嬷也知道说的是谁。
“自熹贵妃得了恩典归家省亲后,多半是熹老太爷提点了她,这段时日倒安分的很,没出幺蛾子。”
邵阳冷笑一声。
省亲谁都能。
只有皇后,娘家都没了,别说省亲,这些年更不像她和阿弟出宫随意,竟是连外祖他们坟前上柱香的机会都没有。
见她不再问话,嬷嬷这才请安辞去。
邵阳在她走后,又看了眼盆栽,心静不下来,如何看都不满意。
她目光沉沉。
这次驿站的事,她一直留意。
很明显是查到了什么,刑部和大理寺却纷纷缄默不语,也不知父皇是怎么和鲁炽交代的,总之回了宫后大发雷霆。
谁也不敢过问。
便是顾太傅进宫面圣,端漠皇却连面都没露。直接让人把太傅送了回去。
邵阳眉心紧锁,她疑心此事和那些曾毒杀周璟的黑衣人有关,总是忍不住去用最坏的心思去揣测。
揣测她的……生父。
端漠皇从头到尾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
邵阳不知。
可她总觉得刀悬在空中,随时能砍下来。很是不安。
为此,她将身边会武的,有周璟派到她身边伺候的还有她信得过的人全都派出去调查和跟踪。
“公主!”
有宫女匆匆从外而来。
这是邵阳派去澄园问周璟病情的。
她不免心下一咯噔。
“怎么了?”
宫女喘着气:“淮南侯爵府……”
“被抄家的事方才嬷嬷来同我说了一嘴,淮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瞧着一家子都不是好的,淮南侯是死了不错,可祸及家人谁也逃不了,家眷不是问斩,便是流放。总归是提一嘴都晦气,有什么可说的?”
“不,婢女是说太子妃。”
宫女急急道:“喜公公说,太子妃去了淮家吊唁。”
邵阳纳闷:“她那个软性子,上回去淮家参宴做客便紧张得不行,这……好端端又去淮家做甚?参加的是丧宴又不是喜宴。”
“是……”
婢女踌躇。
“说!”
“喜公公说是殿下逼着太子妃去的。”
邵阳:??
“奴婢回来时特地去打听了,听说淮家出事后太子妃都没从正门出来,最后是悄悄从后门走的。只怕是被殿下伤着了。”
邵阳觉得,没准慕梓寒还哭了。
那种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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