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可宋锦瞧见她那副模样,就觉得好笑。
方才进来的时候,拿自己当主人家,坐在绣凳上还翘起了二郎腿,如今她喊了家丁进来,把她丢出去,跟吓破了胆一样。
不过听方才那个婆子说起了陈太师家,在原主的记忆里,宋锦并没有搜索到那三个字,就问了问白荷。
“白荷,方才那妈妈口中的陈太师家,到底是户什么样的人家?”
白荷愣了一愣,才想起来自家姑娘刚刚醒来,并不知道她自己和陈太师家的三公子打小就订过娃娃亲,彼此双方是有婚约在身的。
想着能借此和姑娘打好关系网,白荷就道。
“姑娘,陈太师是当今太子殿下的老师家,太子殿下尊师重道,陈太师原先不过是太傅,太子殿下见陈太傅老了,才赏下来的太师的。”
“姑娘您就和陈太师家的三公子陈锦然自小就定过娃娃亲的。那个时候夫人怀着姑娘,陈夫人怀着陈家公子,陈夫人就和夫人指腹为婚了,给姑娘和陈家公子定下了娃娃亲。”
听着白荷把话说完,宋锦如同老母亲一般,在心底里为原主宋锦捶胸顿足了半晌。
原主本来就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白菜,又闹出和纨绔子弟私奔这件事,本就是狗血人生了。
现在她又知道原主和一个太师家的贵公子订过娃娃亲,让原主这个本就狗血的人生,更加雪上加霜。
若是原主没有身上的那些个毛病,没有天生带着一股异味,能识几个字,加上原主本来就高超的绣技和织布技艺,在这个时代,也能过上一个不差的人生。
那个和原主订过娃娃亲的贵公子,说不准就瞧上了她。
但原主的天生异味,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让她几次怀疑人生,原主这身上的异味,到底是打哪来的?
无论她洗几次澡,用多香的香水洗,就算整个人泡在了香水里,那股异味,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仍旧不依不饶地折磨着她。
她穿越过来不到一个月,已经对自己这具身体异常嫌弃,不知道原主这十多年来,到底是如何过的。
在脑中细细想过一番原主异常狗血的人生后,宋锦的思绪还是回到了现实中来。
“夫人对这门婚事,可有提过?”
宋锦还是想知道原主亲生父母是怎么想的,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生活还是得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从没有自己想嫁什么人就嫁什么人的思想自由。
白荷一愣,看着面前的自家姑娘,迟迟没有言语。
方才她可是亲眼看见了姑娘收下了连家那个婆子送过来的请帖,但姑娘却说并没有收到什么请帖,姑娘摆明了就是想整整那个婆子。
可平日里一向唯唯诺诺,大话都不敢说半句的姑娘,破天荒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且她方才还傻傻地帮了忙。
没有劝阻姑娘就算了,还帮着姑娘对付别人,若让老爷夫人知道了,打不死她就是老天佛祖开恩了。
不过既然自家姑娘问起,白荷说什么,还是得搪塞几句过去,不然姑娘该抓着她死缠烂打了。
“姑娘,这么些年了,陈家也没让人递过消息了,夫人也没说什么,这桩婚事可能就这样过了。”
就这样过了?
陈家不提起,原主的父母也不作为,这桩婚事,说不定就这样过了?
宋锦在心中暗暗自问道,就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再加上三个月前的那场闹剧,谁家公子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娶这样的女人回去?
还算原主爹娘是明事理的,她以前看书,那些个同人私奔的大家闺秀,可都是要沉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