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覃武略叫司机把车直接开到春都商务酒店,叶蓁蓁怎是个肯轻易就范的主儿,坐在车里不肯下车。
“为什么来这里,司机开车,送我们回家!”
“小林不知道我住哪里,况且我也不固定住一个地方。蓁蓁,你大老远的来东北,如果是看我,我们就心平气和的谈谈,如果是闹我,我这就给你父亲打电话。”蛇打七寸,覃武略话说到她的软肋上,小时候父亲暴打母亲的情形大概给她的心灵留下了硬伤,以至于提起她的父亲就如同吃下一副哑药,于是慢慢地走下了车。
“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怕我跳楼么?”望着巍峨高丛的酒店,叶蓁蓁幽幽地说。
“不怕,你若是想跳楼,不至于跑这么远,况且,你也不是一个人住这里。”
叶蓁蓁眼里瞬间闪过一丝欣喜:“你陪我住这里?我就跟我父亲说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
“我住你隔壁,直到你心烦为止。”覃武略办好了入住手续,又特意嘱咐吧台让大厨做几样她爱吃的湘菜和地道的东北菜。
他知道她有洁癖,碗筷上来的时候用热水烫了烫,叶蓁蓁看在眼里就多了一份温情的含义,尤其当她看到上来的两道湘菜竟是她最爱吃的粉蒸牛肉盏和紫苏煎黄瓜,那两道东北菜虽叫不上名,品相也算引人入胜,更觉覃武略对她情义还在,绝不像父亲所说的两人已无回旋余地了。想到这儿她温顺地坐下,先给他碗里夹了一点牛肉盏,然后柔声地问道:“这两道菜叫什么呀?”
“这个是酸菜白肉血肠,东北这儿的酸菜是用大白菜腌制的,比咱们那儿用卷心菜腌的更润口;这个是嘎巴锅土豆,用高压锅压制的,外焦里嫩,酱香醇厚,是我最喜欢的东北菜,你尝尝…”面对此刻柔弱下来的叶蓁蓁,覃武略的内心也是百感交集:即使没经过自由恋爱的过程,他也是按照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用心经营这段婚姻的,特别是秦朝的出生给他带来初为人父的喜悦是远胜于商业联婚带来的隐伤。
叶蓁蓁听话地吃着他夹过来的菜,胃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她似乎要以此向他证明她精神很好,身体也很好。
“东北菜吃起来比看上去更舒服,看来这儿的水土好养人,我要来的时候,咱妈…担心得不得了,好像我去无人岛似的,又要带这个又要带那个,要不是我说武略会照顾好我的,恐怕现在快递公司还有东西要送呢。”她将“我妈”这个一直以来的称谓一时变成“咱妈”,说的有些绕口,所以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
他知道她病的并不严重,但如果长时间沉浸在不肯清醒的梦中,她的病就永远去不了根,该是时候让她看清现实了。
“蓁蓁,你要知道,我能照顾你一时,不能照顾你一世。”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回不去了。”
“我们为什么回不去了?噢,因为你身后的那个女
孩…,哈哈…不是我们回不去了,是你不想回去了,是你喜新厌旧见异思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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