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佩本就因齐悦然一行不在城中而有些愧疚,此时听他所言,似乎有更深隔阂,忙道:“不管皇上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我们只要记住,没有他们,我们抵挡不住强燕的进攻,没有他们,我们无法除去司马疾!这就足够了!”
靳云麓本不想在大好日子说那些事影响她的心情,此时见她全心全意的将那些人当做好人,一时又气又恨,冷笑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原本并无不妥。可若是施恩之人原本就居心不良呢?”
“你说什么?”靳云佩难免紧张,没有人愿意被蒙在鼓里,知道了如何判断又是另一回事。
靳云麓知道的其实不多,但他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本就比任何人都多了一份疑心。尤其齐悦然等人算是背叛陈国来到了他的地盘,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海纳百川,只要能为他所用。此时形势改变了,齐悦然等人背主的行为就不值得提倡,唯恐他手下有人跟风效仿。
“你说啊!”靳云佩忍不住催促,她最担心的是齐悦然有身孕的事暴露出来,她在西宋可就没有容身之处了!看靳云麓的态度,怕是不会护着她。
“她表面上拒绝陈帝的婚事,暗中却藕断丝连!陈帝的心腹去见过她,这件事,她可曾说给你知晓?”靳云麓气愤道。
只是这样?靳云佩松了口气,“谁说的,谁见过陈帝的心腹?”
“小舅舅去找她说事,亲随中有人曾去过云水城,见过那个人,还交过手。所以一见到就认了出来。”这是靳云麓非常不满的地方,陈帝的心腹暗中进城本就不妥,即便来了,帮主子看看未过门的妻子,鸿雁传书也可以容忍,偏偏,去见了前未婚妻!身为娘家人他不能忍!
靳云佩好笑道:“那又如何,悦然自幼长在陈宫,没了婚约还有幼时情谊在,问候一声又如何?”
“若只是简单问候,为何会烧掉往来信件?”
“皇上,你监视悦然?”靳云佩拉下脸。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靳云麓连心腹之臣都难以完全信任,可不是什么好征兆!靳云佩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去陈国,她应该守在他身边。
靳云麓年轻的脸庞上浮起淡淡嘲讽,不过只是一闪而过,面前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对他最好的姐姐。他温和说道:“怎么是朕呢,是皇姐你安排的人进宫来禀报,被朕恰巧遇上罢了。”
她安排的人?靳云佩忙摇头要解释,那不是监视的,是关心,是照顾,可是靳云麓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皇姐,你这么做没什么不对,她确实是个人才,但人才就是一把利剑,用好了可以杀敌,用不好反受其害,我们留下人手暗中观察,既保护了自己,还能及时纠正他们……”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皇姐就是那么做的。那些人也是依照皇姐的吩咐,细心的照料她。不然她香炉里有纸张灰烬这等小事朕怎么知道?”
“皇上,不要误会……”
“若果真并无不妥,为何看过就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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