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林教头的大头领,自己的好哥哥。
周通此时面有愧色,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为什么?周通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的不怎么地。当着熟人的面儿,更觉得脸上过不去了。所以他给鲁智深和伦敦哥见完礼之后,一个劲儿直解释——那意思就是说啊,我周通呢,并不是非枪这个亲不可,主要是怪那个请人的,他给请错了。他这一请错了呢,我这脸儿上也就下不来了,所以呢我才就坡儿上驴,有了抢亲这么个事儿。
王伦不便多言,鲁智深一听,心里头自然也明白。鲁智深就说了:“哎!我说贤弟,这么地吧——只要你把这个事儿拉倒喽,啊!刘太公他女儿,你不再娶了,那就算对得住我了,怎么样?”
周通一听,满脸通红:“唉!鲁大哥!您既然开口了,我一定照办,您放心!从今往后,小弟我连桃花庄我都不去了!”
“嘿嘿!兄弟,是这么说嘛?啊!那好!明天我让刘太公把你这订亲的礼钱给你送回来。好让人家女儿,该嫁谁嫁谁。知道吗,人家那是有夫之妇。你看怎么样?”
“好嘞!就听您的了!”
当天晚上花和尚鲁智深和伦敦哥就在这山上住下了,到了第二天,李忠和周通大早儿起就不停的拉着鲁智深回忆过去展望未来培养感情,瞧着架势好像传销组织发展客户一样,热情似火。伦敦哥只得自己领着周通的两个喽啰来到了桃花庄见到了刘太公,和朱富阮小七交代了一下。跟刘太公一见面儿,把昨天的这个始末缘由一说,把定礼取回,伦敦哥特意没说在山上鲁智深跟周通两个人打起来了,没讲这个,毕竟要维护自己兄弟吹过的牛逼。他是这么跟刘太公说的:“鲁大师昨儿晚上到山上,把这周通一番好言相劝——他不跟你说过嘛,鲁大师,鲁活佛会说因缘。结果呢,就把小霸王周通给劝好了!”
刘太公这么一听,打心眼儿里佩服:“哎呦!没想到这个胖大和尚还真有这份能耐,他能把周通这个山贼劝得回心转意改恶从善喽——看来真是佛法无边啊!”
伦敦哥回到山上之后,再山上又住了一天。李忠和周通同时跟鲁智深说:“我说鲁大哥!我们俩有一个共同的希望,那就是希望您别走了!就在这桃花山上,当一名大寨主,一把手儿。我们把这头把金交椅让给您!您看怎么样?”
伦敦哥心中微微一紧,鲁智深鲁大师一听就笑了:“二位,我问你们,你们见过和尚当寨主的吗?那不成了笑话儿了吗!”
李忠急赤白脸地说道:“那有什么呀?嗯?鲁大哥,国乱民遭殃呢!什么新鲜事儿不出啊!踢球儿的可以当太尉,和尚怎么就不能当寨主呢?”
鲁智深伸手挠了挠秃头:“不行!我呀,是奉了老师的命令,到东京大相国寺看望我的师叔,这个不能改变,但是你们哥俩这一片好心,我心里也领了。等我回来交付了老师的差遣,再择日与弟兄们相聚。”相聚,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决,鲁大师话说的灵活,都在江湖上混过,谁是傻子啊?李忠和周通一听,那能说什么呀?那好吧!只可如此!他们也看出来了,鲁智深是不能在山上留下,那就尊重鲁智深的意愿吧!
鲁智深和伦敦哥禁不住李周二人的盛情挽留,又在山上住了两天,最后决定要走了,这哥俩给鲁智深伦敦哥摆上一桌上等的宴席,摆酒送行。鲁智深是毫不客气,吃喝已毕拱手告别。伦敦哥心中有些焦急,他怕刘太公家里自己的俩位弟兄担心。
鲁智深不在桃花山上待,从心里上说,并不是他就愿意当一辈子和尚,不愿意当这寨主,最主要的原意是他有点看不上这两位——他对李忠,早在潘家酒楼上初次结识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觉得李忠有点小家子气,不大方;对周通呢,那就更甭说啦!桃花庄上抢亲这件事儿,就可以看得出来,他觉得周通为人不够端正,不是自己心目中所崇尚的人物,所以他借故下山了。
下山路上,伦敦哥忍了好几次,还是问道:“大师,您有什么打算?”
“先回桃花庄,取洒家的水磨禅杖。”
“我说头领哥哥,你这……你看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