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
“不不不。”季平摆摆手,解释道:“跟咱鸟街不是一回事,项采洪跟秦愚,在南北两边,就相当于精神领袖吧,反正要想做好生意,要么就跟项采洪,要么就跟秦愚,没有其他选择。”
“哦。”陈浪点点头,说道:“你接着说。”
“南边红运街呢,因为交通便利,客流量大,所以小饭馆、盒饭摊这些特别多,而且项采洪本身就是做酒楼了,所以想吃这碗饭,基本都要去红运街。”季平继续汇报。
陈浪忽然问道:“瓶子,如果按照你这种说法,那隆运街完全没办法跟红运街抗衡呀。”
“我刚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后来深入了解了一下,才发现这个秦愚更不简单,他本身就是个无业游民,但同时又帮隆运街上好几家娱乐场所看场子,帮忙铲事啥的,人脉极广。”
“而且他跟客运站里大大小小的私人老板关系都不错,所以那些小巴车有时候会专门把乘客往隆运街上拉,就这样,南北两边算是打了个平手吧,但是北边的小饭馆,盒饭摊就很少。”季平回答道。
“小浪,咱们应该要去南边红运街吧?”王广山问道。
“不,咱们得去北边隆运街。”陈浪语出惊人。
胡娟犹豫道:“小浪,瓶子都说了,红运街比隆运街客流大,小饭馆、盒饭摊啥的都在南边,咱们为什么要去北边呀?”
“嘿嘿,胡姐,我是这样想的,南边红运街确实客流更大机会更多,但竞争对手也更多,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像咱们这样的外来户,想在红运街站稳脚跟,谈何容易呀?”
“但是北边隆运街就不一样,他们本身就缺客流,更没有多少同行竞争,没有同行竞争,就可以避免无谓的倾轧和斗争,而且一旦咱们做的好了,也更容易显露出来。”陈浪笑着解释。
“可,可....”胡娟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跟王广山在一起也经营了几年小饭馆了,最看重的就是客流,如果没有客流,又怎么能把生意做的好呢?
“胡姐,放心吧,刚瓶子不是也说了,这个北边的老大秦愚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不可能一直坐视北边被南边打压的。”陈浪似乎很有信心。
其实他不是对秦愚有信心,而是对自己脑海里的记忆有信心。
在他的记忆里,隆运街似乎就是在90年代初开设了公交车站,然后逐步取代了南边红运街的交通地位,所以,他现在把宝押在隆运街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另一方面,红运街上的餐饮竞争太激烈,像他们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项采洪这一层级的人物,但在隆运街则不一样,北边本身就稀缺小饭馆、盒饭摊这些,只要陈浪做的够好,那么结识秦愚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陈浪想去县客运站闯荡,原本只是为了积蓄创业资金,但在龙豪舞厅那天之后,他又给自己的战略目标加了一条,那就是毁掉人渣赵世严。
赵世严好歹也是县客运站最大的私人老板,土皇帝的存在,单凭陈浪自己,除非不要命了,否则就是鸡蛋碰石头,所以他必须借用秦愚或者项采洪的势力。
“好吧,小浪,胡姐都听你的,你肯定不会害我跟你姐夫的。”胡娟坚定了下来。
“谢谢胡姐。”陈浪说完又问道:“瓶子,你那些街面上的朋友都联系好了吗?”
“大哥,放心吧,我季平虽然混的不咋地,但是狐朋狗友一大堆,免费请他们吃喝,不来才怪了呢。”季平拍着胸脯保证。
“呵呵,瓶子,你现在说话是真他妈的有道理。”陈浪忍俊不禁。
“嘿嘿。”季平只当他是在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