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由基突然心软了。
这是大王最后的心愿了,也是自己唯一尽忠大王的机会了。
作为忠臣,岂能让大王带着满心的遗憾和不甘离世?
“臣,谨遵大王吩咐!”
说完,养由基疾步向外走去。
他来到宫中最高的台子上,手掌搭着弓箭眺望远方。
日落、月升,满天星斗。
吐纳、调息,观星定位。
许久,许久……
养由基张弓搭箭,缓缓调整,倏地射出。
光芒划过天空,转眼间消失在夜空中。
一刻钟后。
南疆某个城镇凌风猎猎。
城镇正中空地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靶子,流星划过,一支箭精准插在上面。
旁边守候的士兵立刻将消息汇报给城主。
很快,一个身穿甲胄的将领跪倒在靶子前。
“弟子拜见师父!”
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他这才走上前去,取下靶子上的羽箭。
闭着眼睛感悟了一会儿,他高举箭支,一甩披风向府邸走去。
一边走,一边高喊:“大王有令……”
很快,一封封帛书抄写完毕,一队队传令兵举着火把冲出城镇,奔赴四面八方。
这一夜,楚国流星漫天,萤火满地。
不光是有继承权的王族成员,众多排的上名、数得上号的公卿大臣也都收到命令,百日之内赶赴郢都。
以往有什么大事、要事,根本不会和山沟沟里的蛮族商量,甚至都不会告知他们一声。
但这次,楚王要求他们百日内赶赴郢都,向新王宣誓、效忠。
接到命令的酋长、族长们全都疑惑不已。
“什么?新王?”
“新王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是不是老楚王要死了?还是已经死了?”
“死得好啊,这种祸害终于死了,哈哈哈哈……”
老楚王还真不是什么明君、贤君,子民们自然不会爱戴他,下等人的蛮族就更别说了。
不当着信使的面笑出声,已经是最大的礼节了。
凭借养由基的特殊能力,楚王的意志一夜间抵达全境。
有的人连夜收拾行装、星夜赶路。
能让养由基发令箭传讯的,绝对不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自己离得远,一百天不一定够,如果路上遇到点麻烦事,耽搁了就完蛋。
有的人不急不慢召集随从,准备干粮,安排旅途。
反正离得近,时间还早,不用急。
还有人压根就没当回事,接着奏乐、接着舞。
与此同时,岳川也开始为王位争夺战做准备。
寻常人只是想着赢,他们天真的以为,只要赢下这场比赛,就能名正言顺的登上王位,成为楚国的王。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坐上王位只是开始,并非结束。
说好听了叫是一个国家核心中的核心,牵一发动全身。
说难听了就是五马分尸中间那个倒霉蛋,也是牵一发动全身。
理想中的画面是五马拉车,带自己装逼带自己飞。
现实是,五马拉扯,每天都水深火热。
如果只是简单的赢,岳川有一百种方法。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谋,随随便便一种都能拿下这场比赛。
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名不正言不顺,此后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都会被人揪着不放。
所以,不但要赢,还得赢得漂亮。
向楚国所有阶层、所有群体展现出子申全方位无懈可击的强大,碾压一切的实力。
这个就有点难度了。
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某种跨越层次的力量。
比如巫蛊。
一枚鸡蛋被轻轻敲打,不规则的裂纹崩现出来。
岳川轻轻一挑,一块三角形的蛋壳碎片被剥了下来,露出下面白色的薄皮。
岳川翻手拿出食铁蛊。
这是真正的食铁蛊,不是那些改变习性吃素啃竹子的变异个体。
蛊这种生物,每时每刻都在变异、增强。
外界任何改变都会成为它们变异的诱因。
岳川将食铁蛊放到蛋壳的裂缝处,低声说道:“你们不愿意吃竹子,没关系。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也是最后一个机会。”
说完,岳川释放出自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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