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站立的能力都丧失了。
在德拉诺,兽人们的活动范围也扩及到了大海边缘,但是即便是在内陆的大河上,兽人们也多数使用桥梁来进行活动,很少会使用船只,这也使得兽人中的大部分都……晕船了。
在南海镇,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奥格瑞姆才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兽人们抢滩登陆——谁能够在上吐下泻还保持着应有的战斗力?
当然格罗姆是没有晕船的,他因为嫌弃那些晕船的族人上吐下泻把甲板上弄得脏兮兮的,所以把他们都赶到下甲板和船舱中去了——眼不见为净。
格罗姆此时正盘膝坐在靠船舷的位置上,把血吼放在自己两条粗壮的大腿上,不过他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自己的武器上,而是……在观察他自己的身体。
格罗姆发现最近自己变得更绿了——也不是最近,主要是从那天被红龙袭击之后,自己流了很多血之后,自己的肤色开始变成了深绿色,可以显而易见地看出比自己的其他族人颜色深了很多。
而且,从丹莫德要塞城外的红柳林离开后,格罗姆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出了很多小孔。
在面对那只红龙的时候,格罗姆曾经被红龙的火焰正面灼烧;但是他却并没有死,只是身上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楚,然后皮肤上多出了很多不断向外流淌鲜血的孔洞和裂隙。
现在那些孔洞已经停止了流血,但是格罗姆发现从这些孔洞和裂隙之中,长出了很多小硬刺,密密麻麻的突起遍布了他的皮肤,看上去很是瘆人。
这是怎么回事?——格罗姆一下一下地按着这些小硬刺,他的皮肤依旧一凹一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格罗姆却敏锐地觉察到手指上传来了比之前更加巨大的反弹力道。
相应的,格罗姆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比如那天在兽人大本营,虽然明知道古尔丹在信口胡诌,把自己当傻子使唤,但是格罗姆还是按捺不住心中对那些同族的杀意,对他们痛下杀手——而且格罗姆不得不承认,这过程让自己十分享受。
现在,格罗姆几乎只能勉强控制住不对自己氏族的族人动手;其他的任何人,甚至像龙喉氏族的酋长祖赫德这样的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都想一斧子把对方劈成两半,看看对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嗯?什么颜色的?——格罗姆皱了皱眉头——当然,他是没有眉毛的;在和德莱尼人发生战争之前,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剃掉了自己的眉毛,这是一种古老的仪式,象征着荣耀和勇气。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兽人的血不都是红色的吗?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格罗姆对自己心中冒出的那个奇怪的想法十分不解。
应该都是红色的吧?——格罗姆轻轻抬起了“血吼”的斧刃,用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怎么……格罗姆的手心在锋利的斧刃上划过,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依旧是那绿油油的皮肤,上面掌纹纵横,缺少了一道血痕。
格罗姆皱着眉头,手上用上了力气——一股轻微的刺痛从手心传来;他知道,这次“血吼”才品尝到了自己的鲜血。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血吼”的斧刃锋利无比,虽然自己的皮肤也很坚韧,但绝不可能阻挡“血吼”的锋芒。
格罗姆怀着疑惑,抬起了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掌心,然后他的瞳孔猛然紧缩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格罗姆的手心里,依旧是绿油油的一片;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他的掌心多出了一些深绿色的液体——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