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明,那些藏在暗中的江湖人士也出手了,來弘一咬牙,干脆整个人就这么附在了马背上,同时手中银枪反手在后背上一挑,就听得叮叮数声,那两点银光在银枪的挑动下,转了个方向,直接就是射中了來弘前面的两名突厥人,随着那两名突厥人应声而倒,來弘更是用力一抖缰绳,纵马直接将剩下的几人给撞开,强行通过敌人的封锁。
见到來弘的行动,剩下的那些御林军骑兵也是有样学样,提着马鞭,紧随來弘的身后,咬牙冲了过去,尽管旁边还有敌人前來堵截,甚至还有不少人中途被突厥人给挡了下來,但其他人却并沒有因为这个原因而停留,只管硬着头皮硬冲过去。
一时间,來弘等一行人,就像是一把长剑,正在艰难地往前突击,鲜血几乎染红了每一个人的身上,而跟着來弘的御林军骑兵也是越來越少,这短短的路程,竟是损失了足足有三十多名御林军骑兵,眼看着前方的压力是越來越大,那近在咫尺的生路也似乎是越來越渺茫了,來弘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疲惫之色,眼前那些仿佛怎么杀也杀不尽的敌人,已经让他失去了突围的信心,同时还要防备那些时不时从四面八方出现的钢针,來弘的力气已经快要用完了,而來弘自己也很清楚,一旦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在这个战场上,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心中一旦有了这种消极的想法,那疲倦就像是一只恐怖的怪兽,飞快地吞噬着來弘体内所剩不多的体力,來弘手中的银枪也是越來越慢,终于,在又一道银光闪过的时候,來弘的银枪却是沒有能够及时挡住那点银光,钢针穿过了枪影,直接命中了來弘的腹部,钢针的角度太过刁钻了,竟然从來弘腹部铠甲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顿时就是刺进了腹部,沒入了进三分之二的长度。
被钢针命中之后,來弘就感觉全身上下仅存的体力再次急速下降,而周围的人和物,一瞬间,竟是突然变慢了许多,原本一直在耳边回响的喊杀声、惨叫声,也是突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可怕地寂静。
“父亲,孩儿不孝,有负你的期望了,”在这片寂静当中,來弘的战意也是慢慢消退,似乎已经是放弃了继续突围下去的决心,只是,完全是來弘下意识的反应,他转过头,朝着身后的雁门光方向望去,原本已经离得很远的雁门关,來弘竟然奇迹般地看得到那城头上的一切,特别是在城头上,來护儿那一张须发皆白的面孔。
一时间,父亲平日里严格的教导顿时涌上心头,來弘原本已经涣散的双目突然寒光一闪,而本來已经消散的战意,也是同时从身体的某个部位涌了出來,來弘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塞满,急需一个出口來宣泄这种情感,当即來弘便是张开嘴,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杀,,,”
随着这一声怒吼,來弘就仿佛自己身上的气力又回來了,整个身子猛地挺了起來,用力一拉缰绳,纵马就是往前一跃,而手中的银枪同时挥舞起來,化作漫天遍野的枪影,周围无论是弯刀,还是钢针,尽数被这些枪影给挡了下來,來弘连人带马,竟是直接跳了起來,越过了前面那些突厥人的头顶。
似乎是沒有來弘竟然会突然爆发跃起,旁边所有突厥人全都是傻了眼,眼睁睁看着來弘的飞跃,而在來弘身后的那些御林军骑兵却是很快就反应过來,一个个学着來弘那般纵马飞跃,那些突厥人却还在发呆,竟然沒有一个人來阻拦。
落地之后的來弘正准备继续大开杀戒,可是银枪刚一挥,却是发现不对劲了,左右竟是空旷一片,在回头一看,自己竟然已经从突厥人的包围圈中冲出來了,原來刚刚來弘就已经是杀到了突厥人包围圈的边缘,唯一差的,就是这临门一脚,而那些突厥人也以为來弘必死无疑了,所以也沒有绕路堵截,却沒想到來弘突然间爆发,带着剩下的六十來名御林军骑兵,就这么跳出來了。
惊喜过望的來弘招呼了一声自己的部下,自然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当即便是双腿用力一夹,带着御林军骑兵看准方向就是狂奔,对方那可是以善骑出名的突厥人啊,一个个都是出色的骑手,就算是自己突破了对方的包围,但也并不代表自己就是安全的,一定要继续突围才能确保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