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不可,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万禾又是想起长孙无忌之前说的话,忙是问道:“那,第二个原因呢,”
长孙无忌顿了顿,再次看了看院子外面,然后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说道:“至于这第二个原因嘛,却是很重要,事关大隋的国运,”
“呃,”听长孙无忌说得严重,万禾也是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愕地看着长孙无忌,说道:“无忌,你,你沒沒开玩笑吧,我怎么就关系到大隋的国运了,”
“大少爷,”长孙无忌却是沒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紧紧盯着万禾,突然反问道:“你可知道,虞世南和许善心这两人有一个什么共同点,”
长孙无忌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題,让万禾那是一头的雾水,完全不明白长孙无忌是什么意思,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孙无忌,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长孙恒安却是突然开口说道:“我曾听父亲说起过,虞世南、许善心以及已经过世的民部尚书韦冲三人是莫逆之交,”
“韦冲,”突然蹦出这么一个陌生的名字,万禾的脑袋都快成一片浆糊了,看着长孙兄弟俩就像是打哑谜一样相互看着,万禾顿时就感觉头疼,忙是双手一举,说道:“这个韦冲又是什么人啊,怎么我从來沒有听说过啊,”
长孙无忌嘿嘿一笑,说道:“韦冲,前任民部尚书,曾任营州总管,平定过陶子定、罗慧方叛乱,当年也是大隋一代名将,最重要的是,他膝下唯一一女,已经嫁给了当年还是豫章王的二皇子杨暕,”
杨暕,呃,不就是齐王吗,万禾终于听到一个自己知道的名字,脑海中也是浮现了当日在城门口见到的齐王,突然,万禾眼中一亮,立马就是明白长孙无忌的意思了,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长孙无忌,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这虞世南和许善心,都是支持齐王的,”
“不错,”长孙无忌沉声说道:“虞世南和许善心与齐王的岳丈韦冲是莫逆之交,受韦冲临终所托,一直都是站在齐王这边的坚定支持者,而大少爷你却是依靠越王起家,自然也被满朝文武视为越王的人了,如今齐王与越王之争愈演愈烈,虞世南和许善心自然是对大少爷你很是不满了,”
经过长孙无忌这么一解释,万禾之前的一些疑团也是想通了,怪不得当日虞世南看到自己与越王在一起,便是对自己出言讥讽,弄了半天,敢情自己这都是受了鱼池之殃啊,那刚刚长孙无忌所说的也都说得通了,这大隋储君之位的争夺,的确是事关大隋国运,这可一点都沒有夸张,不过这下万禾却反倒是沉默了,当初选择依靠杨侗的时候,万禾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能会被杨侗的政敌视为眼中钉,现在既然解释清楚了,知道虞世南和许善心针对自己,是由于杨侗的关系,那万禾反倒是放松了许多。
万禾会有这样的反应,倒不是因为万禾有把握斗过杨暕,而是万禾记得清清楚楚,以前看电视电影,隋朝是二世而亡,传到了杨广这代就沒了,也就是说,杨暕这小子根本就沒有什么奔头,所以万禾用不着担心杨暕将來上位后会对自己怎么样,不过万禾很快又是浮起了一个疑问,立马就是对长孙无忌问道:“无忌,既然你这个朝堂之外的人都清楚许善心是齐王的人,那老杨,呃,不对,是当今圣上不可能不知道啊,为什么圣上还要把我这个越王的人,安排在许善心手底下呢,这不是给我找不自在嘛,”
听得万禾这么一问,长孙无忌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最后就蹦出了四个字:“帝王心术,”
简简单单四个字,可万禾立马就明白了,杨广这又是在玩他那套平衡的手段呢,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斗个你死我活,至少自己的皇位是越坐越稳了,别看万禾好像很得杨广的宠信,但在杨广这位帝王眼中,万禾也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想到这里,万禾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感觉特别的压抑,难道自己就要这样任由人摆布不成,万禾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双目闪过了一道精光,深深吸了口气,不行,本少爷的未來,除了本少爷以外,谁也别想插手,哪怕你是皇帝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