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幽州、凉州的精心防御。
更不要说流州那些刚刚招入北凉军伍的原流民们还需要学习才能熟练使用那些墨家防御器械。
这些都需要时间,可我们缺的就是时间。
那么,你真的做号准备了吗?”
听见徐渭熊直指核心的问题,徐凤年神秘一笑道:
“如果他们愿意打流州,那么就是更好不过了。
在北莽南侵北凉的消息传出来后,北凉可跑了不少消息灵通的富商乡绅。
这些空出来的地方可正和流州百姓的意。
特别是在北凉放开入籍限制之后,流州百姓几乎是大批量的来到了生活环境和条件都更好的北凉三州。
流州那地方,姐你去过就知道了,那里确实不像是好好生活的地方。
正如你所说,流州纳入北凉的时间太短了,短到防御工事比之幽州、凉州都要少,短到北凉来不及将流州建设成一个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地方。
所以于北凉来说,北莽要是愿意打流州,那么便是北凉损耗最少的一种情况了。
而且流州连西域,纵深极深。
北莽一旦进入到流州战场中,他们便会知道他们所要面对的可不仅仅只有那三万龙象重骑军,还有西域僧兵也会给北莽一个大惊喜!”
西域僧兵?
徐渭熊皱了皱眉道:
“所以这便是你同意他们入凉传教的条件吗?”
徐凤年点点头道:
“没错,在北莽、离阳大局灭佛的当下,唯有北凉敬佛、礼佛,”
褚禄山低声道:“慈不掌兵。”
褚禄山猛然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老妇人整肃北莽江湖势力多年,如今总算派上用场了,在边境线上,那些高手死死盯住了大小关隘路口,只要遇见有人悄然过关,不论身份,全部就地斩杀。我们许多潜伏多年的死士谍子,已经很难传递出重要军情。这次棋剑乐府和公主坟这些个大宗门都倾巢出动,用以封锁边境消息,配合董卓的边军调动。这一手可真够狠的,拂水房在北莽那边被这么顺藤摸瓜,可谓损失惨重,许多州的多年经营都被连根拔起。”
蹲在地上褚禄山的伸手揉了揉脸颊,“这也罢了,前不久有个谍子被北莽故意放回来,身上行囊里装着十六颗拂水房同僚的头颅。那谍子见着我后,哭着说如果不是希望拂水房能收回这些头颅,他宁死也不会返回北凉。那谍子放下行囊后,当晚就借了一把凉刀自尽了,遗言没说,遗书没写,什么都没留下。”
褚禄山闷闷说道:“咱们的新凉刀,这还没开杀北蛮子,他娘的倒是先被自己人用作自杀了。要是一直憋着这口恶气,老子肺都得气炸了。”
徐凤年默不作声,双手拢在那件紫金蟒袍的大袖口里。
入冬后,广陵道那边绵延战事暂告一段落,开始要轮到北凉硝烟四起了。
今年入冬尚无雪。
更不知何时落雪。
只是三十万边军腰间凉刀的出鞘,就是想让北莽对幽州边防心生惧意,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让幽州不至于成为致命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