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哼一声便和她的青鸟姐姐一道出了房,将屋子留给了二人独处。
徐凤年轻轻地坐在床头,抓过红薯的手放在手心柔声道:
“辛苦你了。”
红薯笑着摇摇头道:
“不辛苦,梧桐苑里的姐姐妹妹都会帮忙带小地瓜。
只是是个女娃,希望公子莫要嫌弃。”
徐凤年笑着摇摇头道:
“怎么会呢?在我眼里可不存在重男轻女之事。
况且女娃子好啊,女娃子才懂得心疼爹娘。
像我在娘死去的那段时间里,一直都认为是爹的错,恨了爹好久好久。
后来才明白,爹已经做得没法更好了。
这个道理,大姐和二姐就要比我早明白的多。
对了,小地瓜是小名吧,你给她取了大名没?”
红薯摇了摇头道:
“没呢,等着公子起呢。”
徐凤年笑了笑:
“你来吧,小地瓜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既然有了我的徐姓,那么名理应由你这个娘来取。”
红薯微微点头,然后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说道:
“我是北莽人,公子是北凉人,我在北莽生的小地瓜,但我知道小地瓜始终是要回北凉的。
所以就叫她徐念凉吧。”
徐凤年拍了拍红薯的手背笑道:
“好,好名字,就叫这个了!”
见徐凤年喜欢自己所取的名字,红薯也开心的笑了。
接着红薯给徐凤年说了说徐凤年从敦煌城离开后的故事,说了那敦煌城如今在洛阳的庇护下过得很好,只不过北莽的眼线在周围一直也不曾撤去,北凉的渗透一直很慢,但也仍由五千甲士进入到了敦煌城。
或许这五千甲士在未来能有奇效也说不定。
最后徐凤年在让红薯好好休息之时,红薯脸上满是揶揄的笑容。
“该好好休息的是公子才对。
如今有了小地瓜,姐姐妹妹们可不甘人后。
也得亏公子如今是大宗师了,不然还真难以应付。”
听到这话,纵使是久经花丛的徐凤年也不禁感觉腰部隐隐作痛。
他娘曾说要他徐凤年为徐家开枝散叶,如今这个期待怕是真要成真了。
没想到啊,没曾先听到塞外炮火连天,倒是在梧桐苑中先成了‘战场’。
接下来几日,梧桐苑门紧闭,里面时常有不同寻常的动静发出。
清凉山王府众人只当是新武帝修炼不同寻常的动静,也未曾多想这金屋之中到底有多少只娇燕需要喂饱。
众人只知多日之后,新凉王竟然狼狈地扶墙而出,看起来像是修炼出了岔子。
路上偶有遇见仆从,还珍而重之地下令不许乱说,像是怕传出去丢了新武帝的脸面。
不过最后还是有用来防止敌方渗透的拂水房谍子听到那位虽没有名分,但实际上已经是北凉王府女主人的姜泥毫不留情地嘲讽这位新凉王‘让你喜欢沾花惹草,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而老凉王也很快在府上听到了拂水房谍子的禀报,然后满脸欣慰地说了句:
“年儿终于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