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杀不了鸡的文官就没用?
没有他们文官稳固后方,前方武将又怎可放心杀敌?
但登上了比文楼低了一层武楼的武将们可就不开心了。
毕竟以他们的视角看来,这北凉可都是他们在拼死拼活护下来的,到头来却被文官压了一头,这不是有意让他们这拨为北凉打下江山的老家伙难堪吗?
一时间武楼之内,骂声不绝。
可很快,所有人的骂声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形似富家翁般的徐骁慢慢地从台阶上走了上来。
许久未曾披甲的徐骁竟是跟这些武将一起站在了这只有五层的武楼!
见到徐骁这位大将军的瞬间,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单膝跪了下来,口称‘大将军’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敬意。
腿脚有些微瘸的徐骁走到栏杆边上,凭栏远望,然后缓缓道:
“我知道诸位对于武楼低于文楼一层之事心有不满,认为那些文官不配享如此之高的地位。
纵使离阳最高的位置只有首辅这个文臣,却没有类似前朝兵马大元帅这般的武将极致,诸位也不曾深思过。
当然,我徐骁可以拍着胸脯说,诸位是随我打下了春秋,这北凉能有这么多年的安稳也当属诸位的付出。
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说到这里,徐骁的眼神望向了刚刚嗓门最大,叫嚣怒骂最厉害的刘元季。
这刘元季一旦卷起袖子骂人,那就是那些号称最会骂街的乡野泼妇都要退避三舍。
甚至有一次在喝酒之后,都敢对着已经是大将军的他喷唾沫星子。
现在也当属他仗着自己资历老,骂得尤为起劲。
见到徐骁的目光望来,未曾喝酒的刘元季忍不住一缩脖子。
但徐骁并未如当初被当面辱骂那般拿鞭子抽他刘元季,反而是开口唠起了家常:
“刘三儿,家里还好吗?”
已经上了岁数的刘元季在徐骁面前仍旧如同刚出茅庐的少年般挠了挠头道:
“谢大将军关心,家里一切都好。”
徐骁点了点头,然后像是不经意般问起:
“你那三个儿子如今在军中待得可算舒适?”
对于徐骁的问题,刘元季感觉自己就像是个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愣头愣脑地回道:
“舒适,当然舒适,他们可是我刘三儿的娃,没人敢给他们穿小鞋。”
徐骁再次点了点头,但这次徐骁的面色很快便阴了下来:
“那你可知你三个儿子不仅侵占了陵州好几座官家盐场,日入斗金,盐户上门他们直接抽刀杀了,盐户妻子报官,官府甲士上门也被你那三个儿子杀了?”
听到这话的刘元季如遭雷劈,下意识地反驳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知晓我那三个儿子的性格,他们绝对做不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
大将军,你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徐骁冷哼一声,然后看向那些围着刘元季周围的老将们开口道:
“是吗?那你不如问问你的这些同僚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