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长,徐凤年对于接下来所做之事的心中把握更大几分。
如今的徐凤年离那人间顶点的陆地天人差的不过是一点点对于天地之道更深的感悟以及一具比之大金刚还要完美的天人体魄罢了。
重新张开眼来的徐凤年将视线落在了那柄锁定了他的气机、仿佛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大奉剑上,然后轻而易举地便凭借远超祁嘉节的武道境界将那大奉剑的控制权夺取。
最后再将其微微调转方向,由东门改成了深宫大内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
而在街角处感受到自己失去了大奉剑控制权的祁嘉节脸色骤然一变。
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去对这大奉剑的掌控!
这怎么可能?
徐凤年跟这柄凶剑本该全无关联才是,为何能从他手中夺走这凶剑的控制权?
除非……在上一次送公主和亲的路上,那徐凤年便通过他身上的‘线’与那大奉剑产生了关联!
意识到这点的祁嘉节心中顿时有了荒谬之意。
难不成这徐凤年在去北莽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今日吗?
这伏线千里的心机着实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徐凤年要用这一剑去杀谁?
祁嘉节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这柄大奉剑剑尖的转向。
现在这一剑可绝不是落在东门。
而顺着剑尖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个恐怖的念头出现在了祁嘉节心头。
难不成这徐凤年想要弑君?!
不对,这大奉剑的剑主有足够多的人都明白是他祁嘉节。
他们一定不会相信所谓的徐凤年夺了剑主之位的事,也就是说即便徐凤年这一剑要弑君,那么背锅之人只会是他祁嘉节!
也就是他祁嘉节‘操纵’着这一剑完成了弑君之举!
意识到这点的祁嘉节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一片。
他现在就像是裤裆子上糊上了黄泥,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
太安城,练兵场。
看着眼前不管死上多少次都能卷土重来的年轻宦官,李淳罡和齐练华的脸上也不由得有了疲态。
他们是人,是人就会累。
这就像一个人不停地对着瀑布挥剑一般,瀑布会暂时被砍断,但它终究还是会继续往下流淌。
但人在百次千次之后却是会失去挥剑的力气,再也无法抗衡瀑布的落势。
眼下两老所面对的就是这种情况。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还松懈不得。
在这种级别的对决中,若是松懈,那么他们可就离死不远了!
这种高强度的对战又如何不让人累?
所幸他们已经感觉到东门的战斗已经告一段落了。
想来徐凤年想要做之事也快要接近了尾声。
那么他们也不用陪这个耍赖的家伙再玩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的剑光在他们眼前一闪而逝。
察觉到这柄剑所蕴含的污秽血腥之意,两老心里都不免地有了担心之意。
但很快,他们眼前年轻宦官的脸上有了比他们更大的波动。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