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接着消失不见。
至于柳蒿师有没有去盯着徐凤年前往钦天监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见到柳蒿师离去,一旁的赵武揉着有着明显紫色钳痕的脖子走到自己母后身边怒道:
“母后,柳蒿师这老狗分明是不想为我们……”
啪!
赵武话没说完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赵稚的一个巴掌。
“没用的废物!
户部尚书王雄贵在你赵武面前死去,你赵武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你这样本宫怎么放心你去两辽跟顾剑棠那个老狐狸斗?恩?”
听到母后斥责的赵武捂着脸庞一脸委屈。
他不是没有作为,是那徐凤年太过霸道,直接指使着身边紫衣女子杀光了他的金刀扈从不说,后来还直接掐着他脖子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地摔落在地。
这是他赵武想的吗?
分明是技不如人啊!
可赵武却不敢有任何反驳,只能硬生生地受下了这顿骂。
见到赵武那副委屈的模样,吃了瘪的赵稚心中怒气这才稍稍消减,沉默了一会儿后再度开口道:
“徐凤年今次不会死在太安城中,你既然与他有了矛盾,依他的性子他是定然会在你去两辽就藩的路上动手。
所以你明白你该怎么做吧?”
赵武心中一凛,他又如何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母后的意思分明是要以他作饵来将引诱徐凤年动手,如此才能找到借口将这徐凤年诬陷成匪徒杀死。
这母后真是好狠的心啊。
想到这里的赵武忍不住瞥了一眼已经身为太子的弟弟赵篆,同母不同命说的就是他们吧。
心中叹息一声的赵武无比疲惫地说了‘是’。
……
太安城郊,两名年龄足足差了一个辈分的忘年交正坐在一座凉亭中,相对而坐。
年轻些的,轩辕青锋也认识,正是曾经拜访过徽山的宋家雏凤——宋恪礼。
作为当代最被看好的儒家人物,宋恪礼可谓是如今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不少人都说这宋恪礼会是未来离阳的储相。
而坐在宋恪礼对面小酌的年老者来头更大,正是那离阳两朝帝师元本溪!
只是此时的宋恪礼远没有元本溪那般惬意,甚至还有闲心举杯小酌。
满脸悲苦的宋恪礼看着面前这个亦师亦友的元先生凄然道:
“元先生,我听闻如今京城禁军被下了死令不得调动一人,钦天监练气士也必须寸步不离太安城,那些依附于朝廷的赵勾也不得擅离一人!
这安排摆明了是要处元先生于死地之中!
元先生,这赵家莫非是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太安城的过河拆桥难道不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吗?!”
早已看到了自己结局的元本溪只是笑了笑,淡然道:
“你以为今日之事会被大肆宣扬出去吗?
宋恪礼,你还是太年轻了。
若是他日你在朝堂之上也如此天真,那么他日坐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宋恪礼双拳攥紧,嘴唇发白,抬眸轻喊道:
“先生……”
视线越过宋恪礼看向太安城城门处两道人影的元本溪摆了摆手道:
“你走吧,他们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