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五雀如遭雷击,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
瞬间红了眼眶的第五雀眼带寒意地直呼董卓其名道:
“董卓,你最好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董卓轻叹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而从董卓态度中了解一切的第五雀霎时便将刚刚所答应的话语给抛之脑后,拿上挂在一旁的剑便冲出了门外。
她要去提兵山亲自确认这个消息!
她不信她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见到第五雀离去,坐在酒桌对面的陶潜稚也是脸色凝重地开口道:
“你不去追她吗?”
董卓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的笑容。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
“你说我这个便宜老丈人死了,谁会受益?谁会遭殃?”
陶潜稚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而看见陶潜稚面色变化的董卓则是自问自答道:
“按常理来看当然是我董卓这个便宜女婿受益最大啊。
而且这个时间点也真是巧妙。
我前脚刚指着那便宜岳父的鼻子要让他将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柔然铁骑借给我打天下,后脚他就暴毙了。
呵,正常人怕是都以为第五雀就能在第五貉死后接手提兵山吧,那三万余柔然铁骑也自然而然地会落在我董卓手上。
可这么浅显的道理谁不会懂?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上头那位正好借此事来笼络那位新晋国师的太平令。
所以这些柔然铁骑的掌兵权绝对落不到我董卓手上,多半是让那想学拓跋菩萨一般军权武道一同登顶的棋剑乐府洪敬岩拿去了。
因此落到最后,遭殃的竟是我什么都没做的董卓。”
说到最后,董卓嘴里戾气横生,重重地将盛酒的碗砸在了桌子上。
陶潜稚轻叹一声:
“可你即便什么都没做,世人也只会认为是你做的。”
董卓满脸横肉堆起,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
“是啊,所以这便是下手之人的高明之处。
想杀我那个在武道上颇有成就的便宜岳父,不动用高端战力根本不可能成功。
要说这其中没有蛛网的插手,我才不信!
能想出此等毒计和有权调动蛛网的怕是也只有那新任国师了吧。
毕竟我董卓弱一分,那么他们棋剑乐府在即将到来的战场中便能强上一分!”
陶潜稚摇了摇头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若是和离阳战争打响,我们南朝必定是要冲在最前面的。
没有那柔然铁骑的重骑兵策应,恐怕真不好撕开离阳的防线。”
董卓眯了眯眼,冷哼一声道:
“现在就看徐凤年那小子当初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若是他真能劝服顾剑棠在东线做文章,那么轻骑反而会比重骑更有优势。
只是此事过后,上头那位定然会对我多加防备。
即便我能成功打下离阳东线,直入太安城,恐怕我的下场可比不过那封王就藩的徐骁,甚至可能连那当个清水衙门尚书的顾剑棠也不如。
既然他们不仁,那也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我们……该早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