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这差距没这么大吧?
难道说那时的徐凤年藏拙了?
陈渔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若是令她知晓徐凤年那时脑海里想的是让媳妇打几下算得什么大事的念头,恐怕陈渔多半也要试试徐凤年是否真打不还手。
没等陈渔询问徐凤年接下来拿这小女孩陶满武如何办时,一直客栈之外久等慕容江神信号却始终没看到的任何表示的北莽骑兵们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让人进了客栈询问主子下一步该如何。
只见那刚进客栈的轻骑先是被一股浓郁至极的血腥味呛了鼻子,接着便见到那跟在大漠之中风干多时古尸一般的主子胸膛被人撕开。
那名在北莽军中万中选一的闸狨卒则被六柄小小的飞剑钉死在了客栈墙壁上。
最后更有一人面目全非,全身如同没有骨头般只剩张人皮留在地上。
这恐怖的一幕让这也算见识过不少血腥场面的北莽骑兵胃里都忍不住翻江倒海起来。
那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一个更可怕的后果。
慕容江神死了,在他们的护卫之下死了!
虽说慕容江神身上的慕容血脉淡薄,但顶不住这家伙有个在姑塞州做将军的表哥啊!
若是他们就这般活着回去,那么按照北莽军中的连坐之法,他们的家人必然会受到惨烈牵连!
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主子一同战死!
这样他们虽然是死了,但至少他们的家人会有丰厚的犒赏,足以令他们的家人下半生过上一个好日子了。
想到这里的北莽骑兵立即摘下腰间的号角吹起了死战的信号来。
北莽的律法可容不得他们惜命。
既然慕容江神死了,那么今日这间客栈只有一种结果——无人生还!
见到北莽骑兵的动作,陈渔立即意识到不妙,当即单手抱娃单手抽刀,利落一挥,一个人头轰然落地。
就像陈渔曾跟徐凤年所说的那般,如果必要,她陈渔可不惮于杀人一事!
只是那截然而至的号角声反而更证明了客栈之内出现了北莽骑兵们始料未及的变故。
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客栈中便响起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
感受到百余骑兵的迫人威势,陈渔转过头来看着老神在在的徐凤年问道:
“现在怎么说?
喊救兵?”
对于陈渔的明示,徐凤年只是摇了摇头轻笑道:
“不过百余骑而已,何必劳烦大雪龙骑?
我一人便已足矣。”
说完之后,徐凤年便在陈渔惊诧的眼神迈步走到了院子中。
看着那被钩爪扯下的三面围墙以及蓄势待发的百余骑兵,徐凤年只是挥了挥手,那十二柄琉璃小剑便齐齐而至。
接着徐凤年手指前伸,轻声道:
“兵解。”
刹那间,头排的骑兵人马皆碎为肉块。
瞧见这一幕,后排的北莽骑兵心中皆生出了莫大的恐惧。
只是想到那北莽律法,他们明知眼前是那雷池禁地,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冲!
世人皆说北凉骑兵唯有死战而已,如今他们也要教这北凉人知晓,北莽骑兵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