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铁了心要留下大雪龙骑,那么恐怕孩儿这次就要血洗北莽南朝了。
但时间拖久了,难免北莽不会对此做出对策。
到时候可就是真真正在的绝境了,那孩儿或许真得喊那‘小妈’二字才能活命。”
听到徐凤年最后一句的调侃,徐骁冷哼一声道:
“哼,你还真信那慕容女帝的话语啊。
自古帝王话语就不能全信,能成帝者少有一诺千金之人。
当初先帝还说愿意……”
说到这里的徐骁像是想起了伤心事,立即闭口不言,挥了挥手同样示意徐凤年先行回去。
同样沉默的徐凤年抱了抱拳往梧桐苑走去。
他怎会不知道当初和徐骁互为兄弟的先帝承诺是什么。
只是人啊,一旦坐上了那张椅子就会疑神疑鬼起来。
特别是徐骁在春秋之中的功绩已经到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的地步了。
换句话来说就叫做功高震主!
而好不容易将屁股坐上那张椅子的先帝又岂会让徐骁威胁到自己?
封地北凉,一辈子为离阳镇守边境就可以看出先帝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反观二人的另一名过命交情的兄弟杨太岁,没有徐骁那般的滔天功绩却能安心留在太安城里做那身份高贵至极的帝师!
两者待遇从中就可见一斑。
甚至先帝忌惮徐骁到想要杀死徐骁的地步,这才有了那令北凉王府许多人刻骨铭心的京城白衣案!
帝王之言,呵,听听也就算了。
所以李义山先前那句话和徐凤年如今这句话纯属调侃而已。
真到了那等境地,徐凤年不管叫那慕容女帝什么都是死路一条罢了。
徐凤年摇了摇头看向了那站在梧桐苑门口等他许久的红薯,露出了开心的笑颜。
红薯很是亲昵地迎上来挽住了徐凤年,将徐凤年的胳膊牢牢夹住道:
“公子,红薯已经替公子放好了洗澡水,要不要一起沐浴?”
徐凤年哈哈一笑将红薯拦腰抱起道:
“沐浴?公子明日可就又要走了。
要不我们还是直接去房中吧?”
红薯媚眼如丝的将手指头放进口中,呢喃道:
“公子,她们都还没睡呢。”
“不打紧,谁要是睡不着,就一起强身健体到天明吧。”
这一夜,梧桐苑久违地响起了一些奇言怪语。
从未听过此语的慕容梧竹倒是十分好奇这梧桐苑中为何会有这么多猫叫声。
而早有所闻的裴南苇却是浑身难耐的夹着被子,有些羞恼于此处的隔音之差。
良久,看着在月光下散发出晶莹之色的手指,裴南苇悠悠叹息一声。
……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红薯推门进来,将早膳摆于徐凤年桌上,柔声道:
“公子,起来用膳了?”
此时听到用膳二字的徐凤年下意识的一惊。
要知道昨夜久旱逢甘霖之后着实有些累人。
他也没想到金刚体魄竟然也会隐隐作疼,难不成是他还要到那大金刚之境才能降服红薯这妖女?
这也太憋屈了!
看着红薯脸上的得色,扶着桌子起来徐凤年狠狠地咬着面前的韭黄。
等这趟北莽回来,他就要叫红薯知道谁才能翻身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