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这不急着回家还没去抢嘛。
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抢回来带到你面前。
什么不输南宫,简直就是狗屁。
在我心里,她离南宫可是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白狐儿脸转过头去,继续望向那满墙秘籍,但她嘴角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收不回去。
女人嘛,总是喜欢听一些好话。
什么不输南宫这种话即便是白狐儿脸听来,心里也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可不是货物,让人来比来比去的。
也就是不知是谁评了这胭脂评,否则的话她迟早带着春雷和绣冬上门‘拜访一二’。
见白狐儿脸谈兴不高,徐凤年也就点到为止。
反正至少到目前为止,白狐儿脸似乎已经忘记了开头发生了什么。
这怎么说也是徐凤年赚了。
毕竟啊,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
心情轻松几分的徐凤年哼着小曲就从一旁的楼梯继续登楼而上。
这时白狐儿脸才转过身来望着徐凤年的背影不知想着什么。
良久之后她走下梯子继续往听潮阁四楼走去。
如今六停已变十二停。
再给她一点时间,她身前就再无陆地天人了。
……
听潮阁八楼。
此时已是月明星稀的时候了,但那形容枯槁的李义山仍旧正襟危坐,拿着一杆硬毫在宣纸上疾书。
看着心病更甚的师父李义山,徐凤年的一颗心也不由得沉了下去。
他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为北凉劳心劳力以至于病入膏肓的李义山奋笔疾书。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李义山这才放下了手中硬毫,正想说些什么时,身躯忽地一晃,也多亏徐凤年眼疾手快,这才扶住了李义山。
李义山用一只枯槁苍老的手紧抓着徐凤年,抬起头来缓缓说道:
“凤年啊,我知你心意了。
但即便那龙虎金丹能够调理身躯让我多活几年,我也不会用那龙虎金丹的。
我有如今之景全是咎由自取。
毒士,毒士。
呵呵,这屠灭春秋读书人的报应就由我来一力承担吧。”
“师父,我……”
没等徐凤年说完,李义山就强硬地打断道:
“我知你想北上说服那慕容女帝绕过北凉直入中原。
此计可行。”
说到这里的李义山脸上忽然多出了两抹红晕,接着带着点古怪意味的笑容道:
“你可知当初慕容女帝也曾化名来访过中原?”
徐凤年虽然心中知道答案,但他也知如今师父李义山时日无多,如今也只是单纯的想说话而已。
所以徐凤年配合地摇了摇头。
李义山微微一笑道:
“她啊,在准备回北莽的时候在锦州见到了一名令她都为之倾心的男子。
只可惜那男子一生只钟情一人。
后来,那男子在春秋之中大放异彩,慕容女帝也由此知道了那男子的名字——徐骁。
甚至她还放出话来,愿意将北莽江山与徐骁共享,只是徐骁需要嫁给她为妻,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妻徐’来源。
所以,你若是真的遇到险境,说不得喊她一声小妈,她便会放你一马。”
拎着两壶酒上来找李义山喝酒的徐骁正巧听见了这最后一句话,顿时脸色古怪地开口道:
“咳,义山,这酒还没喝你怎么就先醉了?
莫非你喝了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