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再看那倒在地上的庾迎秋,此时半边面容已经凹陷了下去,看着便是进气多出气少的濒死之态了。
见到这一幕,卢玄朗脸上的肉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徐凤年真是好重的手!
他竟是完全没有顾忌江心庾的势力,将这庾迎秋说杀就杀了!
卢玄朗算是真正明白了徐凤年誓杀他们的决心。
这一次清算,参与之人将无一幸存!
直到这时,徐凤年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直到这个时候,徐凤年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杀你儿子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命理相克,而是太安城的安排。
他们并不希望北凉能拥有任何北凉之外的盟友。
不过,你们连这点真相也看不透的话,确实还不如死了。
这些年你们泼在我大姐身上的脏水若是一件件算的话,死也算是个解脱了。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死?”
望着徐凤年那冰冷的双眸,卢玄朗心里一片冰凉。
他并不是个蠢人,相反拥有半圣硕儒称号的他在整个江南道都能算是个聪明人。
因此一经徐凤年点醒,他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难怪自己身体健康的儿子说没就没了,这竟是那太安城出的手吗?
亏他还真信了那游方道士所说的命理相克。
现在想来那穿着黄紫道袍的家伙也很可疑。
只是自己和庾迎秋不知为何就对此深信不疑了,现在想来背后多半有那人的手段在里面。
不然的话以他的见识应该很容易便识破这是一场针对于他们和北凉联姻的骗局。
可惜,现在一切都太迟了。
脏水已经泼了,众口铄金,徐脂虎的名声再也无法挽回。
而且徐凤年当街杀死卢东阳,现在又杀死了庾迎秋,显然就没打算和解了。
卢玄朗苦笑一声,重新掏出了那把锋利的匕首,但在想了想后他还是放下了匕首,拿起了一旁搁置在笔架上的狼毫笔道:
“不介意我先给卢家留一句话吧?”
徐凤年讥笑一声道:
“那得看你留的是什么话了。”
卢玄朗重叹一声,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离阳害我卢家多矣。】
写完之后,卢玄朗沉声开气,举起匕首就狠狠地插进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初时他还有痛觉,但很快就感觉到了大脑缺氧造成的空白,最终一头栽倒在那墨迹未干的宣纸之上。
漠然看着卢玄朗死亡的徐凤年平静地走出门去。
此时在门外小径上有一名拄剑艰难前行的中年人正试图阻止惨剧的发生。
但等他看见徐凤年的身影出现时,他本就因受伤而显得病态的脸庞霎时间变得更为雪白。
他二兄,死了!
见到卢白颉的徐凤年双手负后,淡然道:
“卢家的账本世子已经算完了。
如果不服的话,尽可来找本世子。”
说完,徐凤年便毫不设防地从卢白颉身边走过。
直觉事情还远未结束的卢白颉回过头来沉声道:
“你还要去哪?”
“江心郡。”
江心郡?
那可是泱州第一豪阀江心庾氏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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