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来南楚是做什么的!查清之后,立刻回报。”
“是,将军。”
等到铜子走后。郑东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你是怀疑那个阿莞?”
叶铁沉着脸点点头:“不仅是怀疑,而是肯定,那个阿莞肯定有问题。这几天城里的事情一出接着一出,而且太多古怪的事情接连发生。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宁北郡里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小心无大错,有所防备,总比祸事临头才慌乱应变来的强。”
郑东闻言不敢轻忽,叶铁自小在江湖中草莽中长大,心性比常人敏锐的多,他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出过错,这些年,郑东一直跟随在叶铁身侧。他很清楚叶铁曾经凭借着他的直觉,率领着手下的弟兄在战场上多次避开致命危险,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所以听到叶铁说他心神不宁,他顿时提起了心来。
郑东沉声道:“大哥,用不用我命人去把那个女子抓起来?”
“不用。”
叶铁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绝,然后沉吟片刻道:“先等等,等到今日酒楼里那两人的身份查清之后,再做打算。”
……
薛柔呆在秋娘为她准备的房中,房里摆设十分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连最简单的梳妆镜也没有。秋娘有些不好意思的领着薛柔进来之后,就指着略显简陋的房里低声道:“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吧,这屋里虽然比不上酒高贵楼精致。不过东西都很干净,而且地方也宽敞清静,适合养伤。我替你把这床上的褥子被子都换了一套,你瞧瞧看,还缺些什么,等一下我再替你准备。”
薛柔几步上前。坐在软和的床上,摸着已经泛白、却十分干净的被子,浅笑道:“秋婶,不用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秋娘见薛柔脸上没有半点勉强之色,而且对于简陋的房间也不嫌弃,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几分:“你觉得好就行,那你先休息休息,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好。”
薛柔点点头,秋娘就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房中无人之后,紧张了一整日的薛柔才轻吁了口气,彻底松懈了下来。这一天里经历的事情,简直是一波三折,先是遇到暗桩被察,不得不暂时舍弃了联系商行和容璟的打算,后来又官兵盘查,发现了呼延宜凌,得知北戎人已经混进了宁北郡都城,后来她还要应付叶铁和飞羽营的人,计划着该怎样才能让叶铁和飞羽营为她所用,助她击破北戎人的算计。
这其中危险处处,稍有不慎,就会落得满盘皆输,甚至把她自己也搭进去的下场。
如今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薛柔顿时觉得,之前因为强行压抑的痛觉仿佛再次爆发出来了一样,疼得她额头冷汗直流,她小心翼翼的拉下肩头的衣裳,果然见到那里的里衣上已经染上了一片血迹,显然之前已经上了药的伤口再次裂了开来。
她褪下衣裳,用干净的帕子擦掉肩头血迹,然后再重新上药包扎,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她只觉得身上就如同虚脱了一样,整个后背已经被汗完全浸湿。薛柔不由苦笑一声,不得不再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这才合衣斜躺在床上,累的微闭着眼睛小憩起来。
从坠落悬崖到今天,已经足足过去了三日,在这三日里,无论是在悬崖下面挣扎求生,想尽办法躲避郾城搜捕的官兵和驻军,还是后来遇到林吉祥等人,来到宁北郡中,她从来没有片刻敢真正放松心神休息过,如今好不容易放松下来,这一觉,竟是睡的格外香甜。
窗外的日光渐渐斜落,夜色浮现出来。微凉的风透过窗户飘进来后,便落在床上安静睡着的人儿身上,她脸上的面纱被风吹的轻轻翻飞,露出一小节光洁的下颚,还有那琼鼻之下,微微抿着,连睡梦之中也透露出几分倔强的唇形来。
黑暗的屋中,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颀长身影在门外站了一小会,才放轻着脚步走了进来。
那人影缓步走到床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床上合衣躺着的女子,片刻后,才就着窗外的月色,伸手去解她脸上的面纱,却不想他手才刚刚靠近那女子的耳边,原本紧闭着眼的女子却是突然睁开眼来。
她双眼之中没有半点温度,冷的骇人,而她原本抿着的红唇也是轻启,淡淡道:“你想做什么?”
窗边的人影没想到熟睡的薛柔居然会这般容易惊醒,面对她冷厉的眼神,心知恐怕是让她误会了,他连忙一缩手,对着眼前的女子急声解释道:“姑娘,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叫陆大生,是我娘让我来瞧瞧你脸上的伤的。”
薛柔神情微怔,就见到床前的黑影已经快速移动到了桌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来,将桌上的油灯点燃,原本黑漆漆的屋中瞬间便敞亮了起来,而薛柔也看清了桌前拿着油灯的男人。
那人看上去大约二十三、四,身材消瘦,脸上轮廓分明,却并不算俊逸。
他小心的把油灯放在桌上之后,这才脸色有些发窘的看着床上眉眼清冷的女子,尴尬道:“方才我娘说,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让我千万别吵醒了你,所以我才没有点灯。我娘跟我说起过你脸上的伤势,让我来瞧瞧看能不能用什么法子替你去了疤痕。我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却没想到还是惊醒了你。”
--------
PS:倪萌绝对体会不到老纸逆流成河的悲伤,老纸码好了码好了码好了,结果尼玛12点前断网了……嘤嘤嘤嘤~~~~~~我没断更没断更没断更~我的节操还在……
三根指头发誓,再也不上山采蘑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