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只是指了指不远处地上的血玉和碎片。
楚皇微闭着眼靠在龙椅之上,片刻后脸色已经恢复过来,等到感觉到那枚金丹如同往常那样让他由里到外透着精神之后,楚皇这才睁眼看着温季玄道:“温爱卿。”
“陛下,你可觉得还好?”温季玄连忙低声问道。
楚皇缓口气点点头:“还是温爱卿的金丹管用。”
温季玄闻言却是摇头道:“陛下,恕微臣直言,这金丹只能起温养之用,并不能救命,您的身体还需静养才是,陛下切记要戒忧戒怒才是。”
“戒忧戒怒?”楚皇顿时忍不住怒哼道:“朕看他是恨不得朕早死!”
温季玄将银针从楚皇身上拔下来,放进随身的针袋里后,他当然知道楚皇说的“他”是谁,不由开口劝解道:“陛下又与凌王殿下置气了,臣这些年替殿下调理身体,殿下的性子臣了解,他虽然不与陛下亲近,但是怎么也不会有此谋逆之心的。”
楚皇听着温季玄劝解的话,没有半丝责怪他置喙皇家之事的意思,反而自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气恼道:“你说说,朕这些年对他难道还不够好?他想要什么,朕就给他什么,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朕都袒护着他,就连他当初杀了老二,朕也没惩罚过他,这整个南楚,整个天下,谁不知道朕对他如何宠溺,可是他呢?这个逆子,他居然为了个女子,就威胁朕要跟朕玉石俱焚!”
说道这里楚皇气得又是一阵咳嗽,温季玄连忙替他顺理气息一边劝道:“陛下,殿下性子冷僻,难得对人动心,今日陛下独召薛柔入宫,又不允他随行,恐怕殿下也是担心陛下会对薛柔不利,所以情急之下才会送来这血玉的,虽有冒犯,但也是因情之所至,他不过就是仗着陛下对他宠爱,所以才任性而为罢了,陛下别太生气。”
楚皇闻言依旧恼怒:“可朕是他父皇,他怎能为了个女子这么违逆朕?!”
温季玄叹口气道:“殿下从小就是这性子,陛下您该最为清楚,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况且他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体内毒发也愈发频繁,微臣也不知道能保殿下到哪一日。陛下既然无意让殿下入朝,也不想让他擅权,他如果能找个喜欢又强势的女子,不妨也算是个好办法,陛下不是也一直在发愁殿下的婚事和太后娘娘的逼迫吗?”
楚皇顿时皱眉。
“薛柔强势,聪慧,如今又知道她有宁家做后盾,而且她既然能为了殷家不惜涉陷也要毁了大周,说明她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她能和凌王殿下在一起,陛下所忧心之事当去大半,而且微臣说句冒犯的话,陛下难道没有察觉,如今几位王爷已然对凌王忌惮颇深,一旦他们之中谁成了储君,他日登上皇位,恐怕都是容不下凌王殿下的。”
温季玄轻悠悠的说道,可他的话却如平地惊雷,震得楚皇和彭德都是面露惊色——
我天,五更,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勤快惊到了!(⊙0⊙)(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