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微眯着眼看着薛柔,神色中带着几分危险之色道:“照你的意思,之前百花节的事情你是因为璟儿才出手的?”
薛柔皱眉,几乎是下意识问道:“百花节?陛下是说官船行刺之事?”
楚皇看着薛柔的神色,双眼犀利不放过她眼中任何波动,甚至隐隐带着几分逼迫道:“你别告诉朕官船上的事情不是你所为,能布下如此大局,将朕几个儿子和诸位大臣戏耍的团团转的人,这京中除了你薛柔,朕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薛柔闻言顿时笑起来道:“楚皇陛下,我不得不承认你说这话让我很是自豪,毕竟这天下能得你如此称赞的人恐怕不多,但是称赞归称赞,没做过的事情我可是不愿意认的。”
“你想狡辩?”楚皇顿时皱眉。
“有何可狡辩的?无论是薛柔还是宁子清,做过便是做过,没做便是没做,那官船之上命人行刺的事情确实不是我做的,说句不中听的,我薛柔若想行事若非我愿,谁能瞧出破绽?那日的事情处处皆是漏洞,我若真想做什么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人拆穿,再说了,楚皇觉得以我的本事,真想做点什么,那官船上的人还能活着?”
薛柔神色无比淡定,言语中甚至带着几分狂傲,实际上她这话也不算是假话,那天夜里的事情的确是她和容璟安排的,无论宣王入狱还是后来庆王、蔡安邑的事情都是他们布局,但是楚皇问的却是官船行刺,那事儿还真的确不是她的主意,而是福王一手安排,她不过是借着福王的安排做了点别的事情罢了。
楚皇一直看着薛柔,她脸上哪怕半点异色他都没有放过,看着薛柔狂傲甚至带着几分不屑却又淡定的样子,楚皇心中虽怒却也下意识的相信那夜的事情不是薛柔所为,先不说薛柔的心计的确如她所说,想要做什么绝不会留下那么多破绽,更何况他下意识觉得眼前这女子骨子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傲气,她不屑于说谎,楚皇却根本没想到薛柔钻了他话中的漏子。
心中虽然明白,但是楚皇他面上却是怒道:“放肆,若非是你还会有谁?我南楚一向安泰,可自从你来京之后就波折不断,你还想狡辩?”
薛柔闻言挑眉一副“楚皇陛下你在开玩笑”的表情,那样子莫名让楚皇想到了凌王,眉心忍不住一跳。
薛柔嘴角轻扬带着几分嘲讽道:“南楚什么情形楚皇陛下比我更清楚,早些年陛下康健之时自然是安泰,有你镇压着无人敢有异言,上下也算一心,可自从上次你病重垂危之后,什么牛鬼蛇神都冒了出来,这南楚朝中局势乱成一团,亲王各自为政,前朝后宫沆瀣一气,就差把这南楚给掀了,要不是陛下你突然病愈,恐怕南楚如今还比不上周国,你却说这些都因我而起,楚皇陛下,当时我可还在大周呢。”
楚皇看着薛柔神色突然心中一凛,想起周国的惨状,他不由双眼微眯起来。薛柔此时突然提起周国,分明是想要告诉他,她若真想让南楚乱起来,就不是眼下这种情形了,想及此处,楚皇眼中不由带上厉色:“你是在威胁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