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她说她不怕。就白白放过了容璟,而如果她反驳了容璟的话更会落进容璟的陷阱里去。届时容璟只要问一句萧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南京叛军的她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要告诉天下人,这被容璟杀掉砍了脑袋的是她的人,而容璟把这些人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她示威?
萧太后一时进退不得,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下不得,不由气得咳了起来,穆监吓得连忙上前替她顺气。
庆王见萧太后被容璟气的说不出话来,不由狠狠攥紧了拳头,他原是心思深沉之人,本该知道此时连萧太后都已经无话可说,他就不该再掺合进来,可是他却气不过,气不过父皇如此偏袒容璟,气不过容璟如此肆无忌惮,他忍不住怒声道:“你胡言乱语什么,父皇命你筹备万寿节,可没让你抓什么刺客,更何况这些人死无凭证,你凭什么说他们是南境叛军的刺客?”
“那四哥又凭什么说他们不是呢?”容璟轻笑道:“不过是几个叛军之人,死有余辜,杀了送上殿来给众人瞧瞧,不仅给父皇添点喜气,正好也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南楚不是随意可辱的,四哥这么激动,到底是怕这些人惊着了父皇和太后,还是……这些都是四哥的人?”
“你胡说!”
容洵顿时气得跳脚,此时这些人都被容璟给杀了,被他扣上了叛军的罪名,他若是不反驳被容璟扣上了屎盆子,成了暗中勾结南境叛军之人,到时候可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的,他顿时满脸怒容道:“你别胡说八道冤枉我,我从来就不认识这些人!”
容璟斜睨他一眼:“既然不认识你激动什么?”潜意思就是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容洵气得满脸怒红,伸手指着容璟:“你……”
“够了!”
楚皇见容璟不过两三句话就挑拨的一向心思深沉的庆王气红了眼,对这个儿子气死人不偿命的功夫深有体会,他不由怒喝出声,瞪着两人道:“你们两个身为亲王,当着众臣之面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容璟斜睨着庆王:“儿臣可没想着跟他吵,是他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庆王闻言气得浑杀哆嗦,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容璟。
楚皇揉着眉心看着容璟道:“你给朕闭嘴!”说完他剜了容璟一眼,递给他个“今日的事情回头再跟你算账”的眼神。
容璟撇撇嘴毫不在意楚皇的威胁,懒散散的朝着庆王冷哼了一声,将他气得再次跳脚,这才甩着袖子走到一旁。
楚皇见状只觉得头疼,他又气又怒却还是得给容璟擦屁股,他转头警告似得看了容洵一眼后,这才看向席间犹带惊惶的众人皱眉道:“今日之事的确是凌王的奉了朕的旨意捉拿叛军刺客,只是凌王性子顽劣,以此惊扰了诸卿和太后终究有错,就罚凌王两个月俸禄,诸卿以为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