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福王不必担心,我虽不是大夫,可对于这种刀剑之伤却也略懂一二,而且因为是武将,家中备着上好的疗伤之药,王爷若是信得过。不如让我看看你伤势,若是对症的话我也好回去取了伤药给王爷送来。助王爷早日康复。”
容祉闻言顿了顿,片刻后才道:“那好吧,麻烦栎郡王了。”
“王爷不必客气。”
花允萧见他允了直接上前几步,先是看了看还染着血迹的伤处,并未提出让容祉将包扎好的地方拆开,他只是将手覆盖在容祉伤处下方,内力顺着手指在容祉胳膊上走了一圈,然后微闭着眼感应了片刻之后,这才面露异色抬头看着容祉。
这伤势……
不是假的?
“栎郡王,大哥伤势如何?”容延在旁开口问道。
花允萧回过神来,松开手后神色微沉道:“王爷的伤势的确不轻,不过好在筋脉只是受损并未断裂,我家中的伤药刚好对这种伤势有效,等下回府之后,我便派人给王爷送些过来,届时配合太医所给的药方内服外用,伤口会好的更快些。”
“那就多谢郡王了,本王还听说昨夜多亏郡王带人一路追凶才能将刺客拿下,否则那刺客若是逃之无踪,本王这伤怕就白受了,只可惜了韶远侯,白发人送黑发人……说起来若非是那些人刺杀本王,也不会连累了闻天睿丧命。”
说道这里,容祉苍白的脸上闪过狠厉之色咬牙道:“也不知道那几个刺客到底是什么来路,若是让本王知晓他们到底是何人派来,本王定要拆了那人的骨头扒了那人的皮,以泄心头之恨!”
几人又在福王府小坐了片刻,见福王脸色不好身体不适,容洵三人便告辞离开。
等到出了福王府后,容延便直接和两人告辞。
“九弟这是要去哪儿?”容洵笑着问道。
容延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随口道:“我听宝来阁新来了一批书画游记,过去看看,四哥若无事,我就先走了。”说完他转身朝着花允萧点点头说了声告辞,就直接转身大步离去。
花允萧见状不由诧异道:“渝王什么时候也对书画游记感兴趣了?”
在皇室一众皇子亲王之中,最不喜读书写字的就是渝王,当年皇子启蒙同读之时,渝王是最令师傅头疼之人,而他对行军打仗却情有独钟,所以才会早早就披挂上阵入了军伍,如今见他居然对宝来阁这般有兴趣,花允萧怎能不奇怪。
容洵闻言笑起来:“栎郡王想差了,九弟那性子怎么可能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恐怕他是给他府中那位月儿姑娘买的,本王听人说那月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喜好书画,所以九弟十有八九是买了东西回去讨美人欢心的吧。”
花允萧怔了怔,片刻后面露古怪之色。
那个月儿他当然知道是谁,几个月前,渝王还因为那个女子惹怒了楚皇,被楚皇一怒之下从渝亲王贬成了渝郡王,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渝王会因此迁怒那个女子,却不想他非但没有,反而直接将那个女子带回了禹王府,百般宠爱。
花允萧曾听坊间传闻,说是那个月儿冰肌玉骨,美艳无双,所以才将渝王密迷得魂不守舍,甚至为她连帝王之心都懒得理会了,他当时对这传言嗤之以鼻,可眼下看来倒像是真的。
他笑着道:“也不知道那个月儿姑娘到底如何美貌。”
容洵闻言笑道:“终归是美人一个,否则九弟也不会时时惦记。”
花允萧笑了笑没说话。
容洵眼神看着不远处的马车却没直接上前,反而突然开口问道:“栎郡王,本王问你一事可否坦诚相告?”
“王爷请问。”
“福王的伤势到底如何?”容洵紧盯着花允萧双眼。
花允萧淡淡道:“不轻,但是也不算极重”。
虽说半月之内福王别想用右手做任何事情,但是这种伤势对于常年行军打仗的花允萧来说的确算不上重伤,毕竟当初他可是几次都险些没命,最重的一次曾经一整个月都下不了床,足足在床上修养了半年时间才见好。
容洵闻言皱眉:“那……他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让人故意为之?”
花允萧看着容洵没说话,容洵见状就知道他是心有顾忌不便开口,不由继续道:“本王也不妨和郡王直说,本王怀疑昨夜行刺之事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毕竟往年百花节从未有过皇子出席的先例,昨夜福王却是推了所有邀约独独去了官船,结果就出了刺客的事情,而那么多刺客却只伤了不过几人,这未免也太过蹊跷。”
“王爷是怀疑福王受伤是苦肉计,而昨夜官船之事则是出自福王之手?”
容洵点点头。
花允萧随即摇头道:“不可能。”
容洵抬头,就听得花允萧沉声道:“不妨告诉王爷,我今日来此原本也是和王爷有同样的疑虑,但是我方才亲自检查过福王肩上的伤势后就能断定,那刺伤福王的刺客绝不是福王的人,福王肩上的伤势虽说不算极重,但是绝不可能是故意为之,因为当时若是剑气多入那么两分,就会毁了福王右臂筋脉,届时就算有大罗金仙在世也保不住福王那条胳膊,福王一旦被废,他所谋的所有事情也都将烟消云散,所以他就算是胆子再大,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去冒险。”
“而且我今日来之前已经问过言硕和当时官船上的一些人,他们都可以证明当时那刺客对福王根本未曾留手,若不是福王运气好躲过了那一剑,恐怕他此时早已经命丧黄泉。”
容洵听到花允萧说的肯定,不由面色变了变。
他很清楚昨天夜里在城东破庙里抓的那三人根本就不是官船行刺之人,因为昨夜那些人从宣王府出去暗杀邬埕之时他就已经知晓,他原本也想用那些人动些手脚给宣王找些麻烦,却不想他的人还未曾动手,花允萧就已经带着人追捕刺客到了破庙,他的人亲眼看到那三个刺客冲进破庙抢了东西全身而退,更是亲眼看到破眯人是怎么莫名巧妙成了刺杀福王的刺客。
容洵一直以为,昨夜的一切是福王设计陷害,想要扳倒宣王,他虽高兴宣王落败,可却同时对福王的手段心生忌惮,所以今日才会来福王府一探究竟,可是此时听了花允萧这般肯定的话后,他心中的怀疑却出现的裂缝。
如果真如花允萧所说,那福王遇刺之事就绝非是苦肉计,因为他绝不可能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儿戏,但是如果官船上的事情并非是福王所为,那到底是谁,居然有这般能耐能把所有人都算计在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