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
容澜一怔,龚汉义也是戌时入的府,他面色微沉问道:“可知去清宁轩的是什么人?”
管家摇摇头,“老奴也不清楚,因为王爷吩咐过不用监视清宁轩,所以不清楚进去的是什么人,只是老奴听护卫的意思说那个人身手不错,因为他潜入府中之后并没有人察觉,后来还是因为邬老先生和那人不知为何事起了争执,这才惊动了下人,否则怕是根本没人知道清宁轩夜间曾去过人。”
容澜微微皱眉,邬埕在宣王府的地位并不低,甚至因为他将他引为谋士处处倚仗的原因,这府中下人见了邬埕时都会恭敬的尊称他一声邬老先生。之前他为了让邬埕能全心全意替他谋事,也为了表现他对他的信任,所以邬埕居住的清宁轩一向无人监视,甚至对于邬埕往来之人容澜也从来没有过问过。
他已经如此大度,那个漏液来访之人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还要避开所有宣王府的人偷偷摸摸的入府?
“可有下人听到他们为何争执?”容澜想了想沉声问道。
管家摇摇头,“不太清楚,王爷也知道邬老先生一向不让下人近身,居住的地方更是只有那个他自己带来的小厮随身照顾,府中的下人除了扫洒从来不让入清宁轩半步,若不是今夜两人争执之声过大,又摔碎了茶盏,怕是也不会惊动值夜的下人。”
容澜听到管家的话后眉头更紧,他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他一直忽略了。
以前没有细想之时他也没有发现,如今管家提起他才想起来,邬埕虽然跟随了他近十年,可是他的衣食住行从来不经王府下人的手。他极少接受他送去的礼物和银钱,甚至也不曾有其他营生,可是却从来没有缺少过花用,甚至清宁轩内所用茶具笔砚比之王府中他用的还要好些。
以前他曾笑问过邬埕银钱从何而来,邬埕只是随口说那是他之前半生的积蓄,可是如今想来却处处透着奇怪,当年他遇见邬埕时。正值他最为低谷之时。母妃病逝,母族势微,邬埕却是一眼就认定他开始扶持于他。可是那时候的皇室之中,比他适合争权的皇子比比皆是,邬埕为什么就认准了他?
容澜眼色暗沉,强压下对邬埕的怀疑。邬埕毕竟忠心耿耿跟随了他十年,为他筹谋助他有了今日地位。他不想因为一时起疑反而让他和邬埕离了心,他挥手让管家退出去,心中不断宽慰自己是他想多了,今夜之事根本不可能是邬埕所为。邬埕根本没有理由帮助庆王来对付他,而那个漏液来访的人也知道邬埕的朋友罢了……
他端着管家重新送进来的茶杯抿了口茶水,面上看似已经平静下来。可若是有面镜子放在身前,容澜便会发现他此时的眼中阴霾反而更重。那怀疑的种子已经落下,只待生根发芽,又怎么可能那般容易就能从心中拔除?
凌王府中,薛柔并不知道外界到底有多少事情发生,她只是埋首书房之中,看着身旁芹兮再次捧着一叠请帖进来,微有些抓狂。
“到底还有多少帖子?”
芹兮努努嘴,“这些都是凌王府立府之时,各家派人送礼时附带的帖子,那边还有一叠是前些日子王爷病重时朝臣来看望送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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