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军逃了?”
听到斥候回报的盛长桢和包景年面面相觑,心里都是将信将疑。
但很快,正在稀稀拉拉撤离的蛮兵队列就出现在了周军面前。看到广袤的田野上正在龟速前行的人群,盛长桢和包景年这才确认:“贼军真的逃了!”
包景年眼里立即燃起了火焰,下令道:“举旗!击鼓!吹号!”
包景年一声令下,轰隆隆的鼓号声就向四面八方传了出去,原本以行军队伍行进的周军顿时停下脚步,以最快的速度变幻队列,呈作战阵型,开始追击敌军。
鼓号声很快就传到了前方正在撤退的蛮兵队列中,被掳走的大周百姓回头看到来援的官军,纷纷反抗了起来,试图挣脱束缚,抢夺蛮兵手中的兵器。
押解他们的蛮兵一点也不手软,肆意砍杀着反抗的大周百姓,用刀枪催逼着百姓继续前行。
刘能和赵斯早就有过吩咐,就是要当着周军的面虐杀大周百姓,百姓们叫得越惨烈越好,这样才能吸引周军来攻。
果然,见到这一幕的周军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号角和鼓点声越发急促,脚步飞驰着朝着蛮兵大队追击了过去。
孟安一直跟在盛长桢身边,他也是个老练军士,颇有些机敏,否则也不会被宾州知州信任,派他派出来求援了。
孟安看着周军追击蛮兵,越看越觉得不对:“官军都快追到他们了,他们怎么还不肯扔下掳掠的百姓逃命?”
“死到临头,还不肯弃财逃命,如果不是蠢到了家,那就只能是暗藏鬼胎了!”
盛长桢面色平静地解答了孟安的疑问,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村落:“看那座村子,虽是着了火,却只是烟气浓,见不着什么火光,估计也就是在空地堆些柴草烧烧,根本没伤着房子屋舍。”
“村子里有伏兵!”
孟安闻言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急哄哄地请求盛长桢:“既然知道有伏兵,那转运使大人为何还要任由官军冲锋,应当速速传令大军停下才是啊!”
盛长桢气定神闲摇了摇头,又指向手下那八百精锐:“你可知他们原本是做什么的?”
孟安愣了愣,这位年轻转运使大人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现在也不是缅怀光辉历史的时候啊!
不过上官有问,孟安还是按下了心中急躁,毕恭毕敬回道:“下官听说,转运使麾下都是京营中遴选出的精锐之士。”
“没错!”盛长桢点头表示认可,又道:“不过他们可不止是京营,他们以前曾经是护卫陛下左右的禁军内殿直!”
没去管孟安脸上的震惊,盛长桢继续自顾自道:“能入内殿直的军士,都是在西北或者北境杀过敌立过功的精锐。北境且不去说它,你可知在西北,与西贼交战时,最要紧的是什么?”
“什么?”
“是伏击!”
盛长桢肃然道:“西北地势千山万壑,最是适合埋伏,随便哪个山沟沟里都可能窝着几千敌军。官军吃了西贼太多次亏了,每一次与西贼交战,都是提心吊胆,提防着西贼的伏兵。”
说到这,盛长桢轻叹了一口气:“论起演技来,这群广源州蛮子,可比西贼嫩了太多了!”
孟安这才回过神来,指着正在冲锋的八百猛士惊叫:“难道他们都看出来了?”
孺子可教啊,盛长桢开心地笑了起来:“方才过村子的时候,靠着村子走的,始终都是最精锐的一队,每个人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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