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文炎敬这个主事之职,说是从六品,但实际上就相当于盛长桢前世单位里的一个干事。
正所谓人人皆干事,所谓干事,其实也就是一个部院中办事的普通司员罢了,前途与盛长桢相差甚远。
当然,和同期的那些普通进士比起来,文炎敬已算是走了大运了。
文炎敬能有今日,和盛纮的照顾是离不开的,因此他不想以此为凭,向盛家提亲,倒也说得过去。
但盛长桢可不想听他那么多废话,冷冷道:“等你出人头地了,恐怕我五姐姐都人老珠黄了。”
文炎敬连忙道:“三年,只要三年,我保证做出一番事业,来盛家提亲!”
“还要三年?女儿家能有几个三年?”盛长桢不屑哂笑。
“我愿意等!”
如兰含情脉脉地看向文炎敬,两人又对上了眼,你侬我侬,好不腻味。
盛长桢无奈,真是个傻丫头,连该站哪一边都分不清。
于是,盛长桢便朝着明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先把如兰带走,免得在这儿坏事。
明兰心领神会,拉着如兰低声道:“五姐姐,咱们先回去吧,让他们两个在这说话。”
如兰不依,盛长桢又恐吓道:“那我就把你们的事捅到父亲那去!”
如兰真被吓住了,文炎敬也跟着劝了起来,“如妹妹,你就先去吧,你放心,这里有我。”
那边明兰又是左哄右哄,总算把如兰哄着跟明兰回了她的院子陶然馆。
如兰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泫然欲泣,满眼担忧。
陶然馆中,其他丫鬟都睡了,只有如兰的贴身丫鬟小喜鹊苦苦守在灯前。
见如兰终于回来,小喜鹊大大松了一口气,又瞧见后面的明兰,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如兰和外男私会,她自己会如何还说不定,但小喜鹊这个贴身丫鬟却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眼看小喜鹊快要哭出来了,明兰心中不忍,连忙安慰,“别怕,我什么也没看见。”
岂料弄巧成拙,小喜鹊这下真哭出来了。
如兰不耐烦地喝道:“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三言两语便将小喜鹊打发了出去,领着明兰往里屋去了。
这时候盛长桢不在,如兰的气势又回来了,进了屋就把明兰按在床上,面色威严,低吼道:
“你弟弟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兰又好气又好笑,“姐姐放心,总归不会害你,小七他也想成全你们的。”
如兰脸上涌起一阵暗红,又吞了吞口水,狠狠瞪着明兰,“就算他去告诉父亲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会认!”
明兰见她耍无赖的样子,觉着十分有趣,“既如此,那姐姐就更用不着担心了。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安寝吧,姐姐不介意分一半床给我吧?”
说着,明兰就往被窝里钻去,如兰连忙捉住她,“不许睡,起来和我说话。”
她今日幽会的事情被撞破,心里正是惶惑不安之时,哪里睡得着。
明兰无奈,只好抽过一个软枕垫在背后,半坐了起来,“那你跟我说说吧,你们是怎么好上的?”
如兰微抬蓁首,眼神迷离,显出一种恋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神情,断断续续道:“他早见过我的……,后来,又送了诗笺给我……”
明兰一听顿时炸毛,“这种哄小女孩的伎俩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