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控制的,更没法儿回收,所以我也就不奢求了。
所以,我回到家里这三年来,你们待我一般,时常忽视冷漠,我不多说;你们嫌弃我是个土包子,什么都不会,哪哪都不如姐姐优秀,我没反驳;你们隔三差五补贴姐姐钱票、给姐姐置办礼物,把我放在姐姐小弟后面,我不哭闹。
不能像姐姐那样衣着光鲜靓丽,头上有漂亮的发卡、肩上有好几条能轮换着系的好看丝巾、手上有手表、脚上有各种款式的皮鞋白网鞋;百货商店里的零食、糖果、糕点想吃就有钱票买;隔三差五的就能请同学对象去看电影、下馆子、逛动物园景区;蛤蜊油、护手霜、润唇膏、纸巾永远不缺;同学对象生日随时就能拿出钱票来,给他们购买我买不起的东西送人,我不羡慕。
我在赖家累死累活十五年也就只能攒下七分钱;回到家里三年,手里的零花钱也就只有刚回来时爷奶、姥姥姥爷、叔伯舅舅他们给的那二三十块红包;三年来自己花钱买书买纸笔、买鞋子手套纸巾只剩下一块七毛八分;没钱票打扮自己、下馆子、看电影、买零食,做那些在你们,在姐姐看来十分寻常的事情;被大院的同志叫土妞、文盲、被排挤,我不伤心。”
“我哀伤的是,哪怕我现在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了,你们待她还是比待我好;她现在有的我还是没有;我没有的她一定都有,就算没有,她也有钱票能够自己去买。
我痛恨的是,她至今还因为她爸妈当初无耻、自私、恶毒的违法犯罪行为而继续享受着我的一切,没有追回、没有中断、没有隔离我和她。
我悲愤的是,我才回到爸妈身边三年,小学都没还读完,就又要下乡去,要被迫提前结束我的学业。
我绝望痛心的是,我和爸妈因他人故意而缺失了十五年的相伴时间,好不容易回到家却不受偏爱,下乡这种事儿,你们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我,选择了我。”
说罢,云苏看着齐长林任新红凄惨一笑,坚定的一字一顿道:“现在,我第二个要求是你们要将你们这十八年来,花在齐燕冰身上的钱票补偿给我。”
许是云苏说得太直白了,叫齐长林任新红为数不多的羞耻心作祟,面色僵硬难看,神色扭曲诡异,双双沉默的看着云苏不说话。
堂内,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良久,兴许是消化了云苏所控诉的原主的遭遇,又或许是道德感、责任感、理智重新上线,齐长林和任新红面上羞愧之意渐显,频频向云苏投来抱歉、怜惜的眼神。
然,这些云苏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还是那句话,现在他们愧疚怜惜的不行,转过头,睡一觉铁定又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且,他们要是真心感到懊悔愧疚了,这会儿就不会还定定坐在那不言不语,早就将下乡那个人改成齐燕冰了。
呵,难怪原主对他们死了心,失望透顶,想要远离。
至于另一边低着脑袋,面容紧绷,时不时拿愧疚小眼神瞅自己,浑身散发着懊悔的颓丧蔫巴少年,云苏是理都不想理。
虽说这人排挤、欺压、漠视、给原主造成伤害的时候年龄还小,尚未成年。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