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梦来的人是云岫,所以咱们说什么都没用。”
“哦。”厉蕖枝又看了一眼谢别梦,不再多说什么。想了想,却朝着门口走去。
谢别梦的蝉音剑一横,拦住了出去的道路。
“干什么?”厉蕖枝问。
谢别梦只是看着她,看得她终于招架不住,只好退了回来。
“你啊,那点心思就别再别梦面前耍了。只要一涉及到云岫的事,她精着呢。”楼燕岚笑着招呼她过来帮忙研磨。
西厢房内,宫怀羽见施云岫的脸色还显苍白,止不住担心。“小枝来叫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出事了。”
“我出事不是对你有利?你该高兴才对。”施云岫还是温和的笑容。
宫怀羽过来抓住她的手,“云岫,你明知道我……”后面的话却在施云岫别开的目光中噤了声。
“怀羽,别耽误时间了。我找你来,是关于老夫人的死因问题。我已经答应秋一荻了结这件事,这需要你的帮忙。”施云岫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之前没什么感觉的,这会儿却觉得有些疼了。
“老夫人的事我会处理。这原本就是我的事,秋一荻本不需要多此一举。”宫怀羽的目光随着她的手也落到了她的脖子上。看着那白色的绷带细细密密地缠着她原本纤细的脖颈,不禁更加心疼。
施云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或许这话我不该问,你和秋一荻之间有矛盾?”
宫怀羽一挑眉,“云岫,这话你确实不该问。”
“那就当我没问好了。”施云岫并不坚持。“家主的情况怎么样?”
“还在派出四处调查。不过你也知道,他和老夫人本就不亲。这些年作为傀儡也做够了。这会儿估计心里正高兴呢。”宫怀羽的嘴角挂着冷笑。
“老夫人当年处心积虑对付施家。估计怎么也没想到宫家会变成这个样子吧。”施云岫感叹。
宫怀羽盯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心里很解气。宫家让你们施家死了那么多人,如今自己也弄成这个样子。母不成母,子不成子。”
施云岫摇头。“你还是不明白。身为武林圣者,不能有恨。”
“那你为什么要创立鸩羽?杀了那么多人,还说不能有恨?”宫怀羽说完,房间里陷入了沉默。“我记得我曾经问过这个问题。”
在施云岫第一次将宫怀羽带进鸩羽的时候,宫怀羽就问过这个问题。她记得当时的施云岫说等她真正明白了鸩羽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了。很显然,一年过去,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她并没有真正地懂得鸩羽。
施云岫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鸩羽一事,我会给武林一个交代。”
“你要怎么交代?用你的命去抵吗?”宫怀羽有些烦躁。她讨厌施云岫这种万事胸有成竹,却绝口不提一字的性子。看不透便无法掌握,无法掌握便无法得到。
“若能以我一命抵那么多条性命,何乐而不为呢?”施云岫居然在笑。在她眼里,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施家的责任,是武林的安危,是她死后武林圣者的传承。
“你……不要胡闹!”隐隐约约的,宫怀羽能够猜出一点她的打算。因为能够猜出一点,所以宫怀羽害怕。害怕她真的会用自己的命来交代鸩羽的事。
施云岫轻咳了两声,脸色因为咳嗽而有些红晕。“自然是胡闹。我可是最后的武林圣者了,这条命我珍惜着呢。”
宫怀羽盯着她看了半晌,也看不出她的话是真是假。只好转移了话题。“我来的时候收到消息,听说烟儿去见了那个叫紫幽的女子。你突然对谢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是打算帮着谢别梦找到家人?”
“我是小梦唯一的家人。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但是对我而言,还远远不够。谢家当年的一夜灭门始终是一段公案,我调查出来难道不应该吗?”以施云岫的身份,这件事查起来确实是名正言顺的。
宫怀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不信这话。若是换一家,她不信施云岫还会这么上心。对于谢别梦,施云岫的感情始终是不同的。
这项认知让宫怀羽十分的不爽。她忍不住拉进了施云岫的手。
施云岫低头看着自己被紧紧拉住的手,嘴角挂着微笑。“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再多想了。否则我们都会活得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