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没有人能保护她,而艾敏对自己的感情又十分特殊,特殊到可怕的地步……
宁愿杀死同伴,也不想让别人触碰到她,那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艾敏忍不住轻轻笑起来,“盛夏,你放心,在你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我是不会碰你的。”
闻言盛夏不由得松了口气,那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由得让艾敏起了捉弄她的念头。快速地在她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吻,然后在她尚发愣的时候,艾敏笑着放开了她。
“盛夏,晚安。”
少年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少年的身影从门缝间消失的一瞬间,盛夏整个人都被抽光力气一般软瘫在地上。
真是太可怕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如果再持续久一点真怕自己会吃不消。
擦了擦因为紧张过度而渗出的汗水,盛夏端起桌面上盛水的水壶,直接就着壶嘴痛饮几口。感觉到双手终于不再颤抖后,她才将手探进衣襟中摸出了那个细小的红铜管子。
铜管已经不再灼热,带着她身上的温度暖暖地熨帖着指尖的皮肤。从纳凉的席子上拆下一根细小的草茎,盛夏对着铜管将里面的纸卷一点点捅了出来。
纸卷被红色的蜡油糊的染成斑驳的鲜红色,盛夏小心翼翼地展开纸卷,生怕纸卷因为上了蜡以后变得脆弱,一动就碎。
终于将纸卷完全打开,只见纸卷上仓促地写着简单的字符。
“鸽。”
鸽?鸽子?
盛夏放下纸卷拧着眉头琢磨了一番,然后又将纸卷翻来覆去,甚至对着光线又看了几次,都没有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是指——线人和鸽子有关吗?
那么是身上有鸽子的图案呢,还是指真正的鸽子?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盛夏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信鸽啊!自己刚才会议出来的时候不是还想过这件事吗?怎么现在就忘了呢!
不管这个“鸽”到底代表什么,自己都必须去找找看这个军队中的信鸽们生活地怎么样了!
打算上床休息,盛夏走到桌前正要吹熄蜡烛,忽然看到了艾敏留下的那个布包。布包没有扎紧,透过布包可以看到棋盘上的棋子东倒西歪地滚落在棋盘上。
是艾敏忘了带走的,还是故意留下的?
怀着一丝好奇,盛夏不由得伸手解开了布包的结。揭开布料,黑白的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
真是好久没有碰象棋了。
想起因为自己下棋而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盛夏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坐下来想将棋子一枚枚摆好,盛夏忽然发现这盘象棋中的棋子少了一枚。
反反复复数了一次又一次,真的是少了一枚。
漏掉了哪一枚?盛夏一边皱眉一边将棋子摆在棋盘上,随着棋子一枚枚减少,一种莫名的恐慌忽然袭上心头。
终于,盛夏用颤抖的手将最后一颗棋子摆在了棋盘上。
少了一枚——白色的兵。
而当初第一次见到加法尔时,他给自己的也是一枚白色的兵!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更深的含义?
如果有的话,那么艾敏,或者说艾敏身后的某个人,又为什么要把这副棋给自己?
警告,威胁,还是……
不,就算艾敏知道自己和阿尔卡米以及萨利赫的一些纠葛,那给自己送这副残缺的棋,又有什么意义呢?
应该是巧合罢了,自己在这些城府颇深的男人之间辗转太久,导致一点小事就过度敏感了吧。
让自己不要再多想下去,盛夏叹息一声,合衣卧在床上睡着了。
一夜无梦。
因为艾敏给盛夏安排的是一个闲差,外加他暗中做的一些小动作,所以盛夏并不用参加骑士团的晨操。第二天盛夏是听着悠扬的号声醒来了。下了床走到窗边,盛夏揉着眼睛推开窗户。
阳光照耀着圣城耶路撒冷,各式各样的,来自不同民族信仰的建筑,繁杂却又和谐地在这个城市*存。深深吸了口早晨清爽的空气,盛夏正打算收拾一下出门,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扑棱棱的声音。
鸟?
心中潜意识地像是想到了什么,盛夏忙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群雪白的鸽子正穿梭在清晨的号声、阳光和空气中。雪白优美的翅膀轻轻扑闪着,伴随着号声时上时下,像是蓝天下,一群天使在舞蹈。
是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