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推门而出的一瞬间,盛夏扭过了头,惊慌失措地将那个小孔遮上,然后一层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木箱又挪了回去。但是再厚再多的阻碍物也不能阻挡艾妮塞的惨叫。
盛夏颤抖着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企图从那份冰凉中汲取一些勇气,当然那只是个徒劳无力的动作。
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原来可以肮脏到这种地步。
到底有多少女人因为这场阿尤布内部的斗争而被牵扯进来?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已经在这些肮脏的阴谋中被埋葬?
帝王,是在无数阴谋和厮杀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弱者中的强者。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即使是他身边的人都被染黑,那么他呢?
那些日子里的肆意妄为,是不是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所以才会堕落地如此彻底。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回来”呢?明明你已经用荒唐的面具将敌人诱出,如果再装下去,就可以一网打尽所有的蛇鼠败类;然而却在这个敌人们都开始露出爪牙的关键的时候剥掉了一些伪装,将自己再次置于敌暗我明的位置,刀尖上一般小心翼翼地对付着身边的人……
是因为,我吗?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能明白你现在所处的环境有多险恶,她们都已经在你的身边,她们甚至对你的想法都洞悉地如此清晰。
即使你假装我不是你想要的人,恐怕就如加法尔识得我一般,你的敌人们也还是知道我是谁的。
在真正的敌人面前,我们没有一点可以环转的余地,而我更只是他们面前、甚至你面前拙劣的戏子,然而你却还是骗我,说我可以帮到你。
其实明明,是不可以的,对不对?
其实明明,你还要分神护着我,对不对?
身体越来越凉,却还是止不住颤抖。盛夏闭上双目强迫自己将呼吸平静下来。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留在这里到底是对是错,是不是离开他会更好?
我真的没有一点可以帮助到你的地方吗?我留在这里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拖油瓶?
可是……分离又是那么痛苦,看着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我真的好害怕,若是我转身离开,是不是即使一秒,你也会就此离开我的世界?
一双手忽然从身后伸出,将她紧紧抱入怀中。本就走神的盛夏反应过来,正要反抗之时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绷紧的神经顿时又松弛下来。她猛地转过身回抱住那个人。
“怎么了,这么突然。”男人愣了一愣,随后用温和的声线安慰着她敏感的神经,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原来你怕黑?”
盛夏在他怀中摇着头,强忍住颤抖的声线哑着嗓子,“我才不是怕黑……”
男人轻笑一声:“不是怕黑你这么主动干什么?我可不记得你主动抱过我。”
是这样吗?自己连拥抱都没有主动给他过?
明明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连这么简单的回报都没有做过吗?
盛夏抬起头看着男人在昏暗光线中犹如黑珍珠一般的双瞳,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仔细注视男人。毫无疑问这是个拥有着狭长而魅人双眸的男人,狡猾,无耻,卑鄙,连贬义词用到他身上都会变成令人咬牙切齿的赞赏的男人。无数次听他的敌人用这些词汇形容他,比起咒骂,他们用这些词语时心中更多的恐怕是折服和喟叹吧。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得有些发悚,萨利赫抬着眉毛回望盛夏,“怎么了,今天这样盯着我看,难道是忽然觉得我变帅了?”
不由被他自恋的话语逗乐,盛夏轻笑一声,眼中的雾水散去,然后笑骂道:“少臭美。”
萨利赫见她展开笑颜不由得暗中松了口气。之前只是让加法尔告诉她这条通道已经完工,结果谁知那向来爱自作主张的家伙竟然还附送给他们一个大机密,还让盛夏来亲眼看到这种事情……
想起盛夏刚才颤抖害怕的模样,萨利赫在心里咒骂加法尔一百次。要扣俸禄,一定要扣俸禄!
“萨利赫。”
盛夏忽然出声喊他,年轻的苏丹忙从不着边际的想法中抽回了注意力,“啊?”
话还没说完,女人的柔软而带着香甜气息的双唇已经附了上来。萨利赫一愣,没来得及反应,女人的舌头已经灵活地伸了进来。笨拙地在他口中探索,隐约似乎是在模仿平日自己对她做出的动作,但是这稚嫩的吻计挑逗起的不是*,却是笑欲。
像是得到一个孩子的亲吻,单纯而美好。
萨利赫极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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