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英蒂萨尔前面的几番为难不过开胃小菜,她手中最重要的杀手锏竟是这场偷盗的陷害……
但,明明初见英蒂萨尔时她给自己的感觉明明没有这么沉不住气,为何方才在宴会上她却总是显得这么冲动而鲁莽?
到底是假装的,还是真的本性如此?
就在盛夏沉思琢磨的时候,忽然有人出声叫住了盛夏,“依娜丝。”
转过身,竟是海拜哈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盛夏连忙对她行礼,“殿下……”
海拜哈却是提前拦住了她,对她温和地笑着,“今天受了这么多惊吓,脚上又受了伤,还是不必多礼了。”
盛夏摇了摇头,“殿下今日出言安抚我,又帮我,是我的恩人,对您多些礼也是应该的。”
听盛夏这么一说,海拜哈倒也不再阻拦。默默受了她的礼之后,海拜哈出言问道:“依娜丝来这宫中之后,可有被分配为哪位王妃的侍女?”
“这……”盛夏琢磨了一下,虽然阿尔卡米是让她靠近依兹迪哈尔王妃,却也没有说明到底是要害她还是要助她,也没有直接让自己服侍谁,也许是在给她根据发展自有选择有利方向的余地吧。
于是盛夏摇了摇头,“没有。”
海拜哈闻言脸色的微笑更加温和起来,她伸手握住盛夏的手,“既然这样,不如留在我身边?”
海拜哈是目前为止在这宫中唯一对自己还算友好的人,而且她又是皇储的母亲,呆在她身边也许是最佳的选择。指不定某天哈里发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皇储的时候,自己就能顺利完成任务了。
阿尔卡米是要自己在这宫中长长久久地呆下去,甚至成为哈里发身侧能够吹上枕边风的人。
那么就要抓紧一切机会,踏着这些垫脚石一步步爬上去!
——哪怕那块垫脚石是自己曾经的恩人和朋友。
“哈丽麦大人,明天就要侍寝陛下了,可是……”她欲言又止,声音里带着些恐惧,“可是我害怕。”
为女人梳发的女官静静为她绾好发髻,柔声安慰着她,“艾妮塞,你是不是也认为陛下是个无情残忍的人?”
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敢回答,但终于还是点了点头,“我听说陛下宠幸过的女人,一旦怀上他的孩子,就会被处死……”
“不是这样的。”女官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陛下其实比谁都要温柔,比谁都要体贴,但是……”
“但是什么?”她忍不住开口追问,忽然有些期待女官隐藏下去的那些话。
“但是陛下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把自己的温柔体贴全都一同埋葬,一起随着那个人消失了。”女官叹息一声。
“重要的人?是传言里说的那位来自阿拔斯的突厥女奴吗?”她看着女官问道。
女官的脸色一变,“艾妮塞,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这……是听莉娅王妃手下的一位老侍女说的……”
女官微微一颤,随后摇着头握住她的手,“艾妮塞,千万不要听宫中任何人说的话,也不要在陛下面前提起那个人……知道那个人的人……她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处理掉你的!”
“但是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并没有见过陛下,都谈不上受不受宠……”如果是受宠的妃子,被人算计尚可理解。但是她们何苦对新进宫的人这般在意?
女官看着她的眼中带上些不忍和怜悯,随后让她转过脸看向铜镜。
“艾妮塞,不因为什么,就算只因为你的脸,陛下也会对你特别。”
铜镜中,女人棕褐色的长发顺着肩膀倾泻而下,流转着黄金般的光泽。象牙色的皮肤仿佛泛着月光的皎洁,一双琥珀色的凤眸熠熠生辉。
“因为,你是最完美的替身!”
好熟悉的脸!
猛地睁开眼,盛夏发现窗外天已大亮,刚才看见的美人和女官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暴君,被杀死的妃子,绝望而带着期冀的金丝雀。
总觉得梦中的场景似曾相识,但这种荒诞的内容,自己又怎么可能真的见到过呢?
“依娜丝,别睡啦,快点收拾收拾起来,殿下已经醒了!”房门被人敲响,小侍女巴丝玛已经从门外探进脑袋。
“啊,好的好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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