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已经绝望了。
“这事是你们处长叫你干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一名稍微年轻一点的少将终于开口了。
我感觉到他看向我的时候,眼中似乎有股隐藏很深的杀气。听见他那么一说我一下就猜出了一些个中缘由。
很可能这个人是想借这件事情往严正头上扣屎盆子。我又怎么可能上这个当,先不说我嫁祸给严正他们会不会就让我好好活着,就算能马上放了我,我也干不出这种事情。即便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沦为严正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我也不会做那种卖友求荣的小人。
“只要你把是谁指使你的交代清楚,我们是不会难为你的。”就在这时,那名白发少将又开口了:“毕竟,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也是为了执行上级的命令,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其实这些我们都是能够理解的……”白发少将又喝了一口茶。
“水……”我低声说了一句。我寻思着,要是能骗口水喝一下,也很不错。
“哼,什么都不说,你还想喝水?”那名上校冷声道。
“给他倒杯水……”白发少将说道。
“是!”那名上校见白发少将那么一说,只能乖乖地给我倒了一杯水递过来。
喝了一茶杯的矿区水,我瞬间感觉到心里舒服很多。
“说吧?”白发少将赖洋洋地看着我。
“草你们妹……”我很节约力气地骂了一句,一句话,四个字,我却把在场所有人都骂了。
“哼……”那名上校一声冷哼就朝我扑了上来,但见他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噗……”
“噗……”
上校的拳很重,一看就不是一般部队的人,尽管我暗运柔劲卸掉了他不少力气,可还是被他打得吐了两口鲜血,而后就晕了。
喝了一杯水,吐了两口血,我感觉到这回真特么亏大了。
之后,我是被那名校官掐人中掐醒的。
醒来后,又是一阵那种不痛不痒的问话,几个人竭尽所能的诱惑我,到最后还端着一只烤鸡和烤鸭放我前面。这办法看似儿戏,其实是很管用的。
一个人快饿疯的时候,为了东西连人都敢杀。而且传说中的吃人肉其实是真的。那都是饿疯了之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才会出现这种现象。
我此时本来就饿疯了,他们还在我面前摆两只香喷喷的烤鸭和烧鸡,那种感觉可想而知。
不过最终我还是坚持住了,我始终没理他们。我只是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烧鸡和烤鸭,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心底暗暗发誓,要是我真有出去的那一天,我一定要买十只烧鸡和十只烤鸭,一次吃个够。
这或许听起来很幼稚,但我当时的确是那么想的。
最后耗了很久他们也耗不起了,也没敢对我严刑逼供。他们也知道我是军情局的人,对于怎么应付严刑逼供都是专门训练过的,我要不想说他们怎么逼都不会说。最主要的是,我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敢对我太狠,怕把我玩死。
之前身上没有伤,我觉得自己还能坚持个一两天,可现在身上却添了一些内伤,我知道自己肯定坚持不到两天了。
我以前没事的时候,想过好几次自己以后会怎么死,却始终没想到自己会死在牢房里。
我还是被关进了我原来的那个牢房,回来的时候,还是没看见周尘和林铭圳。也不知道他们俩怎么样了?
我趴在地上,缓缓地爬起来无意识地伸手去口袋摸烟,因为我总是在心里压力大或者心烦的时候,特别想抽烟。
然而,我的口袋早就被他们搜遍了。连我贴身存放的叶天林给我的第三封信都被搜走了,口袋里又怎么会有烟。
不过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口袋已经空了,我那么一摸却摸出来一个小纸圈。
纸卷只有一公分长,大概筷子头粗。
我身子赶紧朝前一弓,用身体挡住有可能隐藏在头顶某个角落的摄像头,而后借着微弱的灯光,把头埋在裤裆里摊开纸条,上面写着两排我有些熟悉的蝇头小字:
表哥,坚持住!一有机会就越狱,只要你能跑出来,我们就能保护你!
等你的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