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因为害怕跪在了地上岂不被他嘲笑死?(你确定他不会嘲笑你被吓晕?)
耳边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电脑放在地上的声音,感觉到有张大脸在慢慢的向我逼近,我紧张的闭紧了眼,我傻呀,闭紧了不就被发现是伪装么。于是我又放松,可是已经晚了。
江寒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幽幽响起:“起来。”
开玩笑,我现在起来不等于告诉他我刚才是装晕吗?这么打自己脸的事傻子才做呢!我继续闭眼,懒懒的躺着。
安静了几秒,周遭的空气湿闷异常,地板也有点阴冷。我刚想眯一条缝偷看下江寒在干嘛,就听到他的声音更沉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呢喃:“嗯,这里是个睡觉的好地方,有一堆白骨作伴。对了,我们院刚好少具女性尸骨,校方最近还愁着去哪搞一具,看来是不……”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我已经一个激灵站起来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死哪里去也不能死在这里给江寒做研究啊,谁知道他会不会奸|尸。愤怒归愤怒,戏还是得继续演下去的,我耷拉着脑袋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假兮兮的拖着沉重的脑袋,喃喃说:“老师,我怎么了,头好晕哦。”
说着,我还假装脚下不稳,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
哼,你不是有洁癖吗?我就要把衣服上的灰蹭到你身上,膈应死你!
这招果然有效,江寒跟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一直往后闪躲,嘴里还呵斥着:“江可可你给我死开,再往我衣服上蹭我现在就让你变成一堆白骨。”
哟,还挺会吓唬人。懵谁呢,尸体腐烂还得耗些年头呢吧。
“不要放开我老师,我站不稳,啊老师,我头真的很晕呢,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假装没听见他的威胁,也不理会他暴怒的心情,反正看到他生气我很爽就是了。大不了挂科嘛,怕什么。
江寒气得跳脚,原本耷拉在身侧的两只手终于抬起来,一把揪着我的肩膀,将我整个身子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两只脚够不着地,脖子那又被衣服领子勒着,我猛然慌了,使劲的挣扎。
他太高了,力量也足够大,纵然我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用脚尖提着他的膝盖。(知道我在他面前多矮小了吧,简直就是弱势群体。)
“闭嘴!如果不想我把你扔到那堆白骨中间去!”江寒冷哼,声音阴测测的、骇人可怖。
什么叫以卵击石,什么叫不自量力,什么叫在太岁头上动土,说的就是我。死贱死贱的我。
“不要啊老师,不要啊……”两只脚踢他膝盖也踢累了,他还是如钢筋混凝土合成的一样纹丝不动,我无奈,只好缴械投降,跪地求饶。
“不要什么?”江寒声音阴沉,听不出愤怒以外的情绪。
我都快哭了,“不要丢我进白骨堆啊,我怕啊呜呜。”
江寒身体蓦地一滞,手里的力度顿时小了一些,感觉到他的恍惚,我瞅准了时机猛地抬腿,膝盖重重的顶在了他的两腿之间,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理所当然了。
他闷哼一声送开了手,我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屁股亲吻大地,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因为他弯着腰想摸下面又不好意思摸脸色憋的发青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没心没肺的捶地大笑。
这时候哪里还想的起来那边正在继续的实验课,哪里还会关心我摔在地上的电脑心肝是否安然无恙,哪里还能意识到今天以后的日子我会有多难过,江寒会不会张开嘴就把我吃了……
江寒退到墙边,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捂在小腹间,低垂着脑袋似是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蛋疼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看江寒那样冷峻的侧身,我的笑声越来越小,直至我幽幽的闭了嘴。
实验室半掩的窗户吹进来一股邪风,飘动的白色窗帘为实验室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我迈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挪到墙边,偏头打量着江寒的脸色,“老师,你没事吧?”
“闭嘴。”忍。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唏嘘,心里越来越没了底气。
“闭嘴!”再忍。
“没伤着那里吧,会不会丧失某些功能?不好意……”
我还没说完,江寒突然一个动作捏着我的肩膀将我的后背狠狠的砸在墙面上,低吼道:“江可可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