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真的发烧啊,没有演戏吗?”
虽说我以前每当有早课不想上的时候都会以身体各种器官不舒服来请病假,但这次我是真真的发烧了,烧的稀里糊涂血肉模糊。
恍恍惚惚间,小秦爬了下去,不知道跟谁通了电话。当时我还满脑子都是那句‘什么时候把包皮给割了’,根本分不清什么真实什么是梦境。
直到依稀可以辨出是江寒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两只大掌捞了起来,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们怎么不告诉我她裸睡!”
我大脑还是很敬业的,此时此刻还可以对外界的声音做出判断并及时回应。“我没裸睡,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你脱了我的衣服。
得亏我发烧,嗓子不舒服,后半句卡在了嗓子里没有说出来,否则我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勇气继续留在生物系。
江寒抱着我一路狂奔下楼,花花和小秦抱着我的衣服跟在后面,出了宿舍楼,冷风一吹,我的意识开始复苏,慢慢的,我也可以睁开眼睛,江寒脸色深沉,双眸透着精湛的光,深邃而坚毅的看着前方。
平时那张格外讨厌的脸为何此时看起来没那么可恶了呢,甚至还有点……好看。
等我彻底清醒过来时,我已经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输着点滴,花花坐在我床边看书,我拍了拍被子发出噗噗的声响,花花闻声看向我,眼里露出欣喜:“你活过来了?”
“昂,没死透。”我朝她吐了吐舌头。
“活该,谁让你昨天大晚上的跑阳台上吹风发呆还用冷水洗脸呢。真是愁死我和小秦了。”从我被分到这个寝室,花花和小秦就一直没有停止过讽刺我挖苦我,可不管她们怎么黑我,我都不介意,因为我心里知道他们只是嘴巴上开我的玩笑,心里还是很拿我当朋友的。
我笑着看她,“谢谢花花。”
“别,你千万别正经,你正经起来,那医院的药都卖不出去了。”花花继续埋头看书,阴阴阳阳的说:“再说,要谢也是谢江老师。”
“江老师?”我还不习惯这么文雅的称呼,“江寒?”
“对啊,不然你觉得像你这么庞然大物我和小秦能扛的过来吗?”花花白我一眼。
我如遭雷击,“卧槽,你意思是江寒把我抱来医务室的?”
花花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太大惊小怪了,江寒又不是第一次将我抱进医务室了,“江可可,你是不是觉得很神气啊?”
我眨巴着眼睛:“神气什么?”
花花瞪了我一眼,将书本啪的一声合上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我满脸的狐疑,为什么说我神气,我只是……卧槽,难道花花喜欢江寒?
难怪啊,每次江寒的课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还那么关注校园论坛上关于江寒的信息,感情是春心萌动啊,哎,可惜啊,又是一个被江寒华丽的外表给蒙骗的少女。
此时,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闪了进来,遮挡了窗前的亮光,杜少言冷冷的睨着我,不耐烦的说:“江可可你够了,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死心?都跟你说了千万次了,我不可能喜欢你,你是不是没有尊严,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
我懵了,登时睁大了眼睛,哑口无言。